朱砂忽然弱弱的问:“我听到后面有人,谁啊,不会是鬼吧。”
柔弱的女人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斩立爵心情好了,面色柔和了起来,故意没在朱砂面前提金霍来了。
“不是什么相干的人,”他低音笑着说:“我没想到你会选我。”
“不选你,我心里会难受。”朱砂轻笑了下。
这话有点撩啊,像是羽毛一样撩拨男人的心弦。
斩立爵心里一动,以前他强取豪夺了朱砂,朱砂都没怎么回应他,这才分开没多久,她就识趣了。
果然是失去了,方知他的好吗。
他的心又有些热乎了起来,可瞧着朱砂一只手撑着太阳伞,一只手还在用手杖探索前方。
在黑乎乎的房子里面撑伞,这怕是想见鬼吧,也就是瞎子才做的出来。
他的心又冷了下来。瞎子不能做他的夫人,但是能做他的如夫人。要是朱砂愿意做他的地下情人……
斩立爵心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水花,心有涟漪地想七想八,忽然墙上掉下一桶水,水淋了斩立爵一个透心凉。
“哗——”
朱砂撑着伞没有被淋到,她惊慌了起来:“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水。”
斩立爵抬了抬头,因为光线太暗,他不大能看清,但他也能猜到自己被整蛊了。
是谁在整他……斩立爵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朱砂。是她提出带他来这里约会的。
他抹了抹脸,冷若冰霜地质问朱砂:“你带我来这,就是想整我是吧。”
朱砂的脸发白了,“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整你了,我一个瞎子有什么能力整你啊。”
斩立爵皱了皱眉,朱砂已经瞎了,她确实不方便整人,就算有心也需要有人帮忙,而这个人……有可能是金霍啊。
斩立爵突然记起刚才一直尾随他的金霍。
他猛地一回头,果然发现尾随他的人竟然掉头就跑,手里还拿着水桶!
就是他了!一定是他醋了自己和朱砂约会,就来整自己。
斩立爵被淋成了落汤鸡,心正恼火着呢,徒步就追了上去。
他一把抓住了金霍,金霍人却挣脱跑了,只留给了他一只残破的手。
斩立爵见多了血腥,倒也不会为这点残肢害怕,只是觉得不完美有点恶心。
他冷着脸丢下了这残破的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知道是金霍干的了,回头他难道还不能收拾他吗。
刚想到这,他脑袋就被砸了。斩立爵的头流血了,他头有些晕,但是被打多了,他的抗击打能力变强了,这次没晕,他扭过头看砸自己的人。
朱砂撑着伞站在他身后,神色惊惶:“你怎么一个人跑了,扔下我不管了,我好怕……”
斩立爵刚要怀疑是不是她打的自己,忽然就发现她身后冒出来了一只手。
是刚才他丢掉的残破的手,那手丢了板砖,就用五根手指在地上逃跑了。
原来是这只手打的他!
斩立爵不怕鬼,他脖子上有祖传的玉器,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他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踩住了那只手。
他从领口里掏出玉佛冷笑:“恶鬼见了我都得跑,你算哪根葱……”
玉佛怼到了他踩到的那只手上。那只手剧烈的挣扎,五根手指突然一下子掐到了躺在角落里的蛇!
老腾蛇一直就躲在角落里,等着合适的时机就一口咬住朱砂,抢走她的山海镜。
可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鬼手掐住了腰!
“掐蛇掐七寸呐,掐我腰,死流氓!”他痛的“嘶嘶嘶”叫了出来,条件反射就咬斩立爵一口。
斩立爵疼的立即松手,他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伤口流入,热乎乎的,热的头晕脑胀,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扯开了领口,脚步微乱的朝还在不远处撑伞的朱砂走去。
老腾蛇被鬼手松开了,他扭了扭腰,蛇脑袋摇晃了下,他立即激动的扑到了墙上。
偷听墙角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