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第二个深渊(1 / 2)化人为神:撕碎我首页

狭塞的笼子里,狐允让歪斜着身子靠在锈迹斑斑的竖栏上。

铁笼做了架空设计,两个破碗下的排泄物臭气熏天,一个食碗空荡荡的,另一只水碗泛着浑。

她疲累憔悴,眼皮很薄,能清晰地看到上面覆着的蓝绿血管。

女人只穿了一件上衣,白细的脖子缠着脏黄的纱布,左脚过小的镣铐紧紧勒着她的脚腕,失血的皮肤灰青泛紫。

房间终日拉着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深夜频繁的突袭折磨让狐允让的神经无比衰弱,她的睡眠很浅,已经到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惊醒的程度。

霍的,她蹙了蹙鼻子,隔着笼子往窗帘那儿看去。

严丝合缝拉着的帘外传来响动,狐允让默不作声地盯着,心里越来越紧张。

这次......是从窗户?

这可是二十二楼。

滋滋的声音,是切割玻璃的动静,狐允让呼吸愈发得浅,听到最后,直接屏住了气息。

声音停了,一个男人拿着玻璃利索地从窗外蹿进来,漆黑的窗帘被他的动作带得拂动。

窗帘下露出两只穿着黑靴的脚,男人一掀窗帘,月光透进一瞬。

原来今天有月亮。

原来现在是晚上。

防毒面具结实地包住了他整个脑袋,一双眼隐匿在面具的黑色镜片下。

男人全身深色,腰间一根哑光皮带,他大步朝笼子走来,狐允让缩在笼子角落里,退无可退。

笼子是电子加密的,狐允让清晰地听见面具下传来嗤的一声,带着不屑的情绪,她微微睁大了眼,以为是幻听。

男人面对着她盘腿坐在地上,摘下手套就开始操作着什么。

黑漆漆的房间,他掌心的屏幕泛着唯一的光,狐允让小心抬眼瞄了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

“看什么看?”

他的声音嘶哑,年轻,音量不大,但是很冷很凶。

明明看不到脸和表情,狐允让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明晃晃的嫌厌。

她慌忙低下了头。

狐允让下半身裸露着,衣不蔽体,跪坐的大腿酸麻,却始终不敢动弹一点。

察觉到那冰冷的视线从自己身上重新移回到了手机上,她心里微微一松。

空旷的房间静悄悄的,狐允让看着自己T恤上的褶皱,轻轻下扯了扯挡住自己的窘迫。

就在她默数到二百四十二的时候,男人有了动静。

他戴上手套站起来,鞋底和地面发出的响动比针掉落还轻。

狐允让还是不敢抬头,不过下一秒,摁电子锁的滴滴声直直灌进耳朵,她面色一僵,牙齿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声一样飞速哆嗦了起来。

她猛地抬头,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门开了。

无论多少次,笼门被抓在另一个人手上的时候,她的眼里都会充满恐惧,狐允让闷堵的鼻子瞬间泛酸。

“不要......”

她的喉咙被强灌进去的热水烫伤,声音喑哑难听。

怜悯的月光照不进窗子,当无用的台词出口的时候,这乞求代表着什么呢?

“手伸出来。”

低自尊者倾向于避免冒险,可我......

狐允让瞳孔一张,心脏瞬间跳个不停。

“手!”男人加大了音量,像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狐允让抖着手掌摊开,手心赫然躺着一根打磨过的塑料尖柄。

他手啪地一扫,她最后的秘密武器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狐允让看着地上渺小的尖柄,它锋锐的顶端在黑暗中并不会闪光。

狐允让很苦地笑了一声。

男人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像垃圾袋一样拖出来,脚镣发出金属的响动,狐允让身体擦着地,眼里一片灰白。

“我自己来。”

男人闻言一住,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毫不犹豫的一松,她被拽着的手臂就像高空坠落的截肢般掉在了地上。

他的靴子光洁锃亮,漆黑的皮面照出了她分文不值的尊严。

脚镣绑着,狐允让站不直,她端然跪坐着,一点一点褪下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旁,算是留给自己的最后体面。

做完所有动作,她平视着身前男人的腰肢,静静等待着。

“哧。”

他的面具里传出一声讥笑,狐允让攥紧了放在膝上的双拳,男人捂着肚子咯咯怪笑起来,身子抖得十分夸张。

“除了会卖你还会干什么?”

狐允让泛红的眼珠颤着,咬紧了嘴唇。

“哦,还会哭。”

男人的眼罩自带夜间透视,狐允让看不清晰,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污言秽语在寂夜里飘荡传响,狐允让紧拧着眉,指甲深深刺进掌心,一副饱受折辱的样子。

他掐着她下巴抬起来,女人怒目死死盯着他。

下颌骨传来剧痛,狐允让嘶地咬到舌头,一股酸劲像沸腾的开水般涌了上来,冷不丁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收回去。”

狐允让一颤,他的声音就像冰冷的钢铁:

“再哭就杀了你。”

她鼻尖粗重地吸着气,使劲将生理泪水憋了回去。

男人手一松,下巴的疼痛微缓,她舔了舔牙和口腔,悲怆地侧过了脸。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从手腕处掏出一根银针就开始撬锁,他的动作很麻利,皮质手套一点也不耽搁他办事。

咔哒一声,锁开了,她的心脏因为讶异而跳得很快,手心密密渗出了汗,身子仍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男人起身活动了下手指:“五秒内穿好衣服。”

狐允让震惊地瞪大了眼,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倒数已经开始了。

“五。”

她的心像被这声音狠狠蹬了一脚,狐允让慌乱地拿起衣服睁大眼使劲瞧,太暗了,领口在哪衣摆在哪?!

“四。”

摸到了摸到了!

“三。”

就在她套袖子还没把脑袋塞进去的时候,男人魔鬼般的声音又响起。

“一。”

什么就一了?!

狐允让吓得一抖,还没等她偷时间彻底穿好,男人手一伸,这廉价的T恤被他轻松而暴力地撕开了。

它彻底变成了一堆废烂的布料,散落的布匹掉在狐允让的身上腿上,她被触到的身子像火烧野草一般疯燎。

她的身体仿佛随着衣服的碎裂一起被撕开了,里面黑漆空洞,毒液顺着皮肉流出来,恨意像浓墨倒到清水中般瞬间染满了整缸。

她的表情太过精彩,也不知道触到了男人哪根神经,他一愣,又桀桀桀地笑起来。

这笑声阴森难听,刺得狐允让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