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商殷回去,的确不假。
只是送回去之前,得让助理把他丢进老街的某个角落,那里面,有好几个收了钱的小混混,等着让他好好享受下皮肉之苦。
赵阙行做事,向来只讲究一个字,狠,旁的,他倒不在意。
他也不怕商殷醒来后,找他麻烦,他跆拳道黑带可不是买来的。
他这些年,也没少惹事儿,可就没怂过。
眼下,乔今安突然杀出来,他的计划,可能要全部扑空。
可惜了这场鸿门宴,他可是绞尽脑汁,为商殷一对一精心谋划的。
赵阙行事先叫人将药抹到瓶盖里,在酒打开后,给商殷倒的是头杯酒,药自然而然的,也全部混在了其中。
是以,商殷不省人事,他却能全身而退。
赵阙行脸上滑过不自然,乔今安瞧出了端倪。
她往包厢迈的步伐,不由加快:“不劳烦你了,我会送他回去。”
商殷头痛欲裂,仅存的意识告诉他,绝不能让赵阙行得逞。
他扶着墙,跌撞的往外,慢慢挪步。
迷离恍惚见间,不知是不是幻觉,商殷仿佛看见她,迎着灯光,向他奔来
紧接着,脸颊便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乔今安轻轻拍了下商殷的脸,试图叫醒意识不清的他:“商殷,听得见我说话吗?”
商殷眸中皆是朦胧,她的脸印进来,带着重影。
“圆脸妹,你来啦?”
乔今安瞧着他醉的不轻,扫了眼桌面,只发现一个空酒瓶。
她心中了然,果然是被赵阙行使坏了。
乔今安扶着商殷出去,经过赵阙行身边时,她驻足道:“赵阙行,你真让人感到恶心。”
赵阙行不说只言片语,任由乔今安责骂。
他无从辩驳。
等两人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他一拍脑门心,暗道不好。
他没记错的话,给商殷下的迷药里面,还掺了点催情的?
乔今安扶商殷回去,商殷要是安耐不住,烈火遇干柴...
靠,阿尧还不得把皮给他扒了。
赵阙行当机立断的,拨通云景尧电话。
“阿尧,有件事,说来话长。”
那头的云景尧,不大耐烦,语调清冷:“长话短说。”
赵阙行清了清嗓子:“商殷那小崽子,被我下了点那药儿,你老婆给他扶回去了...”
后面的话,被阵嘟嘟声,隔断。
梁维正开着车,送云景尧回老宅,突然感觉周遭的温度骤降下来。
他的十个手指头,不自觉的收拢。
梁维发誓,再这样下去,他早晚得被吓出心脏病。
“掉头。”云景尧阴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乎极力的在克制怒意。
梁维如临深渊,但不得不问:“云总,去哪?”
“去太太住的酒店。”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云景尧吩咐道。
车子甩出个弧度,原地漂移后,疾速的飞驰在泊油路上。
酒店内,乔今安把商殷扶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温水。
商殷唇干舌燥,空调虽被乔今安调到了最低,他却觉得,有股莫名的燥热,在身体里横行。
他胡乱的把领带扯开,顺带解了两颗扣子,以此散热。
效果微乎其微,燥热未减半分分。
商殷呼吸加粗,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股野性:“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