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兰地的味道太过醉人,
可能是亲吻格外撩拨,
可能是许之砚的爱意太过张扬、浓郁……总之,江叙是彻底沦陷了。
白兰地的香味整晚都环绕着他,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江叙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阳光很好,但他很不好。
腰酸腿疼,连嗓子都哑了。
江叙瘫在床上磨牙,
该死的许狗!
昨晚释放信息素勾引他,骚不骚啊!
也就是许之砚不在旁边,如果在绝对打爆他的狗头。
休息到快中午,
江叙起床换好衣服开车回到江家庄园。
管家出来迎接他。
江叙进入客厅后没有看到宁初,眼神里透着担忧:“祥叔,爸爸怎么样了?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吗?”
“这两天宁先生都没有离开房间,一直在画室里画画。”
祥叔叹息:“今早江先生才获得允许进入画室,现在还在里面安抚宁先生。”
江叙:“医生来了吗?”
“宁先生不愿意见医生,江先生也不敢强迫他。”
管家知道江叙担心宁初的身体:“少爷,您别担心!有江先生陪着,宁先生很快就能恢复。”
江叙知道宁初这是心病。
他刚出生的时候赶上江家内斗,继承者之争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刻。
江苍尧作为江家最杰出的儿子,自然成了其他竞争者的眼中钉。
宁初是他的软肋,孩子是筹码。
为了打击江苍尧,有人盯上刚出生的小婴儿。
宁初看到儿子的时候,小小的团子已经没了呼吸。
他深受打击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从此一蹶不振。
江苍尧平定江家内斗成为继承者后送宁初出国治病,两人一直定居国外。
江叙二十岁那年凭借网剧大红大紫,频繁在屏幕前露脸。
江苍尧和宁初这才注意到他,这个与两人容貌都极为相似的男孩。
他们抱着一丝希望找到江叙做了亲子鉴定。
儿子失而复得,宁初病情好转很多。
得知江叙这些年的遭遇,江苍尧重新调查当年的事,
原来当年孩子被抱错,错把江楚禾当成宁初的儿子,那人把江楚禾扔到河里,想着淹死他,但被附近的村民发现后收养。
十六年后,江楚禾辍学来到京都打工。
正好赶上江国宗和赵慧琴发现江叙不是亲生,找到了江楚禾。
江叙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在江苍尧和宁初面前没有提过太多以前的事。
宁初病情并不稳定,偶尔想到曾经过往还会把自己封闭起来。
关在画室里,一遍一遍描绘着江叙的画像。
宁初在自责,在试图弥补过错。
现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江家苛待江叙的事被宁初发现,导致他又发病了。
江家倒的这么快,不只是江叙的反击,还有江苍尧在背后推波助澜。
江家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江国宗再没有翻身的可能,江楚禾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从此以后再不会有豪门江家。
江叙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江苍尧从楼上下来。
他立刻跑过去问道:“父亲,爸爸情况怎么样?”
“刚睡下。”
江苍尧抬手摸了摸江叙的脑袋,往日很冷漠的脸上浮现出疼惜:“以前的事为什么一直不说?”
“当初给江家设计稿,是不想再和他们有所瓜葛。后来是觉得他们这种垃圾,不能影响到爸爸的心情。”
江叙有想过把江家搞垮,但让江苍尧动手会引起江国宗的怀疑。
如果他的身份曝光,江国宗肯定会拿养他十六年做文章,不要脸的大肆宣扬。
“以后有事都要说出来。”江苍尧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今天却说了很多:“知道你在乎你爸爸,但你越是隐瞒,他知道后就越是难过。”
江叙垂下眼睫:“我懂了!”
“做事要当机立断,不要心慈手软。你是我江苍尧的儿子,没有人能欺负你。”
江苍尧极为护短,哪怕儿子把天捅个大窟窿都有他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