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漪兰睁大了眼睛,低声道:“这事,该不会与你爹爹有关吧。”
君念瑶摇头:“不知道,但是绝对与贵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书房内君清卓挥手将手里的折子掀翻在地:“蠢货,通通都是蠢货。”
管家陈泉赶紧跪地将折子收拾起来放回书桌上:“相爷息怒,现在能救吴家的只有相爷和贵妃娘娘,那吴德胜定不会吐口的。”
君清卓拿起折子,狠狠拍在桌上:“我千叮咛万嘱咐,孟尚书不会背叛,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她倒好,谋害当朝户部尚书,还自以为天衣无缝,那些江湖郎中根本不可信,真是坐井观天,差点误我大事,蠢货。”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陈泉也知道他说的是贵妃:“娘娘久居深宫,想是被人蒙骗了。”
“哼,她就是天生的蠢货,论起聪明才智,她连瑶瑶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难怪在后宫,被一个毫无背景的李昔柔玩的团团转。
陈泉安慰道:“不过好在瑞王殿下聪慧过人,且对相爷的言听计从,倒不会辜负相爷的苦心。”
“瑞王殿下自然不用担心,他是本相教出来的,自然信的过本相,但是这慕贵妃三番两次自作主张,险些坏事,以皇上的手腕,真当她能瞒的过去?”
陈泉也有些担忧:“信王这一边在查霍国公府,一面捏住了吴家,再加上来年的科考,这朝中怕是要人心不稳呐,不过他如此大张旗鼓的查霍家,单单是朝中那些老臣,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君清卓脸色阴沉:“真正要查霍家的是当今圣上,不过是借信王的手罢了。”
“到底是长子,又是打淑妃娘娘肚子里出来的,自然有些不一样。”陈泉说的也正是瑞王一党担忧的,谁都看的出来,与瑞王相比,皇上对于信王更重视。
君清卓道:“皇上迟迟不肯提立储君一事,是因为他知道强行立信王,会引得群臣的反对。可信王若是真是登上那个位置,怕是难给我君府活路啊。”讲到这,他眼眸里满是恨意:“他们母子害的我与瑶儿骨肉分离十五年,还让我的女儿供他们使唤,给他们一家子为奴为婢,此仇我与他们不死不休。”
......
段漪兰一大早嚷嚷这要吃雪花酥,紫苏又早早请了探亲假,君念瑶只好将青梧留在家中给幺姑打下手,带着段漪兰出了门,她顺便要去一趟陈锦书家中探望。
临近新年,大街上红红火火,来往行人喜气洋洋,还有不少肤色各异的异邦人早早来到京都,感受这一年一度的盛事。
段漪兰吃着雪花酥,一手里攥着糖葫芦,一手提着糖果子,恨不得长出八只手都拿吃的。
“兰儿,你过年不回去,家里人不担心你吗。”
段漪兰又塞了一口雪花酥,含糊道:“我爹痴迷制药,才不管我,我一回去,我那些叔叔伯伯就催我嫁人,烦都要烦死了。”
君念瑶吃着冰糖葫芦:“真好,那你就留在京城,我们一起过年吧。”
去年的今天,她忙忙碌碌的打扫行宫,等着娘娘的赏赐,今年她好似什么都有了,这感觉让她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