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牛显然听得懂他的维护之意，眼中的委屈更甚。低低地鸣叫了一声。

“哞——”

只是这一声，就引来了麻烦。

无处可去的陈凡，乱撞一气，耳中忽然一动，捕捉到了极细微的一声低鸣。好熟悉好亲切的声音啊……

惊喜交集的陈凡，忽的一个虎行，身躯如电，直接甩开身后的十五师兄，奔向了山泉的所在。

片刻之后，闭目享受的老黄牛，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诧异地一抬头，大眼睛瞬间看到了某个身影，登时瞪得极大，鸣叫声猛然止在了喉咙里。

“哈哈，原来在这儿，学生给老师请安问好了。”

陈凡一眼看到了那位很有气势的老者，倒也认不得院长大人，但是想也想得出来 ，如此呵护巡山贱牛，又长须白面，拥有一股仙气儿的老者，除了院长天风之外，估计后山上再不会有更老的武修了。

清风院长转头看见陈凡，倒没有特别意外，只是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性情如此强凶霸道，你此生真不知道会惹下多少祸事来，唉，找我解惑么。”

陈凡倒没有想到老院长如此干脆，直截了当。

当下恭恭敬敬说道：“学生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院长大人……”

“说吧，我倒想听听，究竟什么事，让你不惜战上近二十天，才来到我后山之上。”

陈凡笑道：“学生修炼有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内就是看不到灵鼎的影子，如此修炼到哪年哪月，才能拥有一座灵鼎啊，修为进境总不见长，那一品之境，怕是一生也修不到了。”

说到后来，还是有些气沮。自从遭到秦龙凤的退婚后，一心想重震男人雄风的陈凡，越是修炼，越不见修为提升，一心想压过天香公主的少年，当然急于要看到修炼成果，好压过秦龙凤的风头。

但是修炼艰苦与所得不成正比，怎么能不着急呢。

老院长盯着他看，从头上一直看到脚下。

陈凡只觉得胸腹之间的那片体内空间，一阵黑息滚动，冻日都抖动不息，极烈的狂暴气息，更是席卷了整个体内空间。心头一震，知道这是自己奇异的体内空间，不允许老院长内视，就自动反噬的结果。

清风院长心头的震动，比陈凡还甚，以他的修为，想察看任何学生的体内空间，都易如反掌，现在倒好，就是看不透陈凡的深浅。

微微皱眉，清风院长平静说道：“你真的看不到体内有灵鼎的影子么？”

陈凡点头。

“若是看得到，也不用打上后山来了。”说着看了眼那头花牛。

大花牛尽力转过苍白的背脊，瞪起眼睛里，全是愤恨之色，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敬畏。

战过之后，才知道对手的可怕。

那是深入骨头里的最可怕的记忆，它再也不敢兴起再战一场的恐怖念头。

清风院长专心地洗了阵牛背，陈凡就在一旁默默等候着。

过了好一阵子，清风院长才转头问道。

“与大黄战斗之前，你的空间空间与战斗之后，也没有分别么？”

陈凡内视了下，犹豫说道：“倒是有些分别，只是分别不大，而且根本就没有灵鼎的影子，难道说我就不应该拥有灵鼎灵泉，拥有一品之境么……”

院长大人说道：“灵鼎灵泉，真的那么重要么？”

陈凡一怔。

“院长大人，我进院修炼，就是想最快地破境升级，有一天出人头地，再不让人鄙视看不起，但是总是空间初开的境界，怎么能人前扬眉吐气呢，做不到提升修为，我若真的不着急，那才奇怪了。”

清风院长摇头说道：“你已经是一品之境了……”

陈凡差点蹦起来。

“……不对，哪来的一品境界呢，体内看不到一丝灵鼎灵泉的影子，我不敢欺骗院长大人。”

清风院长摇头说道：“你没有听懂我所说的话。孩子，所谓灵鼎灵泉，就是修为达到了一种境界的标准罢了，你虽然表面上没有达到标准，但是实际上你战斗过的人，哪一个不是一品境之上的武修呢，陈凡，你体内已经有了一座灵鼎，甚至是一座灵泉，只不过不同与他人，你的体内空间里看不到罢了，修为已经超过了一品之境，这一点勿用置疑。只不过看不到而已，仅此而已。”

陈凡顿时怔住了，仔细品着老院长的话，终似乎有些明白他所说的达到境界之意。

“就是说，我虽然已经拥有了一品之境，但是在空间空间里表现不出来罢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品境的武修了呢……”

清风院长摇头说道：“一品境与你无关，孩子，你奇特的体内空间，就连我也没有见识过，所以你的境界以何为标准，我真的不知道，但若说你已经是一品之境，显然是错的，你拥有的境界，最起码在大商帝国，无人能解惑。”

陈凡顿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