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几天前就带着冯野去了青石镇,二人每月回家一次。周氏没想到乔悠和秦淮之会将这样的好事介绍给她家做,木雕虽然是细致活儿,但这些对冯叔来说本就不算什么难事。
上次做的小玩偶贵在木头上,这年月一个成手师傅每月三两银子已经算高薪了,现在不光管吃住,每个月还有这些银子,吓的当时周婶儿险些昏倒。
光冯叔自己一个月就五两银子,要是能干上一年大儿子的亲事就有着落了,到时再买上几亩上好良田了,这日子怎么过怎么有奔头。冯野的钱她不想动,准备都给老二留着娶媳妇时用。
周氏一时间竟不知怎么感谢秦淮之,没料到秦淮之却说都是乔悠的主意,感谢她这些年的照顾,她当时就落泪了。与乔悠的帮衬相比,她根本就没做什么,这丫头真是心善,她就说乔家那么好的人家怎会生出自私自利的孩子。
现在冯家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日常嚼用,周氏在家的活计少了不少,听悠丫头说要把房子赁给一位夫子,便想到若是院子荒败人家必不满意,这几天每日都带着老三去乔家看看,整理整理院子,帮忙修缮些小地方,也防着刘氏使坏。
村里不少人打听冯叔和冯野去镇上干嘛,周氏知道秦淮之和乔悠肯定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们做的事儿,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外一律只说是三个儿子费钱,冯叔带着冯野找了一家工匠铺子赚些小钱,铺子管吃住,虽然辛苦但好歹给儿子们攒些老婆本。这样一说村里人也觉得冯家三个儿子年纪渐长,冯叔为孩子奔波也是情理之中,便不再细问。
一顿订亲宴吃的大家宾主尽欢,纷纷夸赞乔悠能干,倒是让乔悠不好意思起来,她只管做饭,其他的都是秦淮之和几个孩子准备的。
秦淮之喝了几杯,乔悠不知道他酒量如何,现在看起来应该不好,秦淮之送走乡亲后在大门处靠了一会儿,双眼微眯,很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
乔悠见几个孩子在收拾桌子,便主动上前扶秦淮之,把他的手勾到自己肩上,扶着他慢慢向屋中走去。没想到他看着瘦竟然分量不轻,乔悠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胳膊,秦淮之在乔悠扶向他腰的时候身体一僵,乔悠倒是完全没察觉,心里还美滋滋的觉得这家伙腰挺细。
秦淮之没想到这妮子敢公然在他腰上掐一把,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乔悠把他扶到床上后,又打了一盆热水帮他擦了擦脸和手,不得不说,皮肤真是不错。
把秦淮之安顿好后,乔悠揉了揉腰,带着淮浅进屋补眠,又嘱咐淮书淮云不能跑到河边玩儿。
床上的秦淮之睁开眼睛,这点儿酒对他来说像水一样,他静静听着乔悠和弟妹们轻轻说话的声音,感受这种美好,慢慢的困意上头。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黑了,缓缓起身后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杯蜂蜜水,他正好口干,刚把水喝完就听到淮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哥,起来了吗?”
“起来了,进来吧。”秦淮之收拾一下衣服后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才见淮云端着一个大碗进屋。碗里是一份阳春面,这份面条细细的,里面应该是今日炖鸡时的高汤,面条上飘着切的细细的香葱,还有两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光看着就他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你们吃了吗?”秦淮之问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