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见到伙计小孟开门后起身就向药铺走去,不成想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人身量颇高,身材魁梧,一身锦缎却满是刺鼻的胭脂味儿。
乔悠连声道歉,却没料到这厮却反倒把她拦住,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向她身上扫去,在看到她的脸后露出惊艳贪婪的表情,乔悠皱了皱眉有些生气,但毕竟是她撞的人,嘴里客气的说:“若是公子不碍事请让我过去,若是公子有事也请公子与我一同过去,正好为阁下看病。”
“不碍事不碍事,不知小娘子去药铺抓什么药?在下家中药铺比这个大上许多,若小娘子不嫌弃,还请让在下为小娘子周全。”边说边直直的盯着乔悠脸上看。
“既然不碍事,那公子请便。”说完乔悠便绕开他带着淮书向药铺走去。
钱从裕没想到这青石镇上竟有如此美人儿,钱家巨富,他姐姐又嫁给当朝鞠首辅的儿子为妻,作为家中独子,从小就在胭脂堆儿里长大,自十四岁开荤,见过的美人儿无数。每年过年姐夫还会带他去京城最大的销金窟长见识。
一个月前听说烟雨楼从南边新买了一位花魁,还是个清倌儿人,就想着去耍乐一番。
那如墨生的貌美,从小在南边儿被调教的吹拉弹唱不在话下,就是琴棋书画也都很拿的出手,打扮的也真个勾魂儿,头上低低挽了个堕马髻,配赤金累丝蝴蝶花簪,碎米似的流苏垂下,映着耳畔一对儿红玛瑙垂丝耳坠,两道细眉下一双秋水眼满含春情,上身一件大红薄衫透出葱绿抹胸,彩蝶戏花在胸口正中,一截子嫩白却露在外头,随着她微微一福,里头两团雪白尽落入眼里,下身玉色薄绢裙儿被明烛一照,里面两条玉腿影影绰绰透出来,险些没将他魂儿勾了去。
只见她朱唇轻启唱了一曲相思令:“柳叶黛眉愁,菱花妆镜羞,夜夜长门月,天寒独上楼。水东流,新诗谁寄,相思红叶秋......”
唱的他色迷心窍,当夜就梳拢了如墨,虽然老鸨还想留如墨些日子,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钱家,只能多要些银子后吩咐如墨好生伺候。
如墨今年才十五,一身雪白肌肤让她娇媚异常,枕席的上功夫更不用说了,腰肢软软款款摆动让人欲罢不能,再加上绵软的嗓音直喊得人心痒难耐。
可时间一长什么样的美人儿都千篇一律,如墨再好与京城的名妓相较也不过如此。一晃儿快一个月了,他难免有些腻烦。正好今天家中妻子来信说新纳的小妾有喜,怎么都要回家看看才行。
没想到竟让他碰见这般有灵气的美人儿!
小孟认得乔悠,见乔悠神色焦急的找苗爷爷便直接把他们二人带到后堂,见到苗老后,乔悠只说秦淮之被猛兽所伤,想请苗爷爷帮忙看看去。
苗爷爷倒是爽快,嘱咐小孟拿了几种药材后又把行针的工具带好便与他们一起去福来村。
刚出门就看到乔悠撞到的那厮竟然还没走,一见乔悠出来马上整理衣冠走过去问到:“小娘子要去往何处,鄙人马车就在附近,可以送几位一程。”乔悠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