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富贵那人不紧不慢地放下酒盅,抱拳拱手问道:“诸位大哥,辛苦辛苦,请问,是哪条线上的朋友?”
四人一听此言,心中一惊:我去!他懂得江湖春典!那我们刚才在店门口大声说着黑话,在他面前岂不属于大声密谋了?
李兴垣进店见柜台无人,便向着后院方向大声喊道:“掌柜的可在?来两间上房!”
客店大厅中央的五人,被李兴垣的这一举动,稍稍打断了一下,都向那边望了一眼,便没再做理会。
李兴垣见没人搭理,找了离店门较近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似是没看见厅中的五人一般。
独孤薇后跟进店,未发一语,观察了厅中央的五人几眼,跟着也坐了下来。
张三见有两个愣头青在,便又操起黑话说道:“哥儿几个近日控銮不顺,念了杵,这位小兄弟展点儿杵头儿啊?”
身穿富贵那人微微冷笑道:“呵,好说好说,先安根,再聊。”
说罢,他又倒了一杯酒。
他端起酒杯刚要送到嘴边,此时,张三给李四使了一个眼色,李四一巴掌打在了他手上,酒杯被打翻在桌上,而后李四大声吼道:“我三哥跟你说话呢!”
身穿富贵那人也未惊慌,只是微笑着对张三说道:“这可是本店最好的酒了,可惜啦…可惜喽。”
听到此番话语,李四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看张三。
那人一边扶起酒杯,一边依旧微笑着说道:“几位大哥,展杵头儿也得先道道万儿吧?”
“好!痛快!”张三一拱手,说道,“我本名张三,这三位李四、冯五、赵六,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小兄弟你这一碗水要端来大家喝了吧?”
这时,李兴垣向独孤薇问道:“他们所言为何如此奇怪?怎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阿兄,少言便是。”
堂中的几人听到这句话,都微微一笑,只有李四不耐烦道:“哎!那两个雏!掌柜的在后头,快去!别在这儿碍眼!”
李兴垣看向李四,微微瞪眼,似是有些愤怒,但随即被独孤薇拉着向后院走去。
二人走后,身穿富贵那人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便随我来吧。”
说罢,身穿富贵那人先起身往后院走去。
“燕云四侠”也起身跟在了后边。
五人来到后院之中停着的三辆车前,发现李兴垣正站在车上四处张望,独孤薇也在一旁四处看,似是在寻找着掌柜。
身穿富贵那人微一惊慌,急忙说道:“这位郎君,快!快下来!掌柜的…呃…刚从外面回来,这会儿在柜台了,你们去吧。”
李兴垣低头看了一眼那人,说道:“多谢!”
说罢,众人皆未看清李兴垣的动作,只觉他整个人在空中忽然间向前一闪,随后轻轻落下,落地之轻盈,甚至连一粒灰尘都未吹起。
身穿富贵那人见状,惊讶地看向了李兴垣,不由得暗暗赞叹,但随即想起身后还跟着四人,便立即收起了惊叹的表情。
而那四人似是并未见到这一幕,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三辆大车,那李四甚至上前想要将盖在车上的麻布掀开。
李兴垣落地后,独孤薇便拉着他要往前厅走,但他却忽然脱开了独孤薇的手臂,回身向身穿富贵那人抱拳拱手问道:“方才几位言语甚是奇特,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李兴垣这句话,在场的几人听了都是一愣:哪来这么个不懂四六的小子?
李四本来正要揭开车上的麻布,听到此言,立即停手,回头瞪了一眼李兴垣。
身穿富贵那人虽也没想到他会如此,但随即便说道:“啊!不过是些江湖黑话,不值得请教。”
“雏!想活命的!快走!”李四打刚才就看这俩人不顺眼。
“念短!”张三严厉地看着李四。
“我不过是问个话而已,不想回便不回,怎的还要拼上性命了?”李兴垣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