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夜这“迎神”便是让一男一女独自在山上约会不成?”夭夭搂着他嘻嘻笑道,“居然还不让我看见你的脸,真是会故弄玄虚啊!”
“外头这般冷,咱们去帐内说话吧。”那人见她柔媚娇俏,举动间一派天然灵动,不觉有些动情,忍不住将抱她的手紧了一紧。白灵见状在二人身后呜呜地叫了数声,伸出长吻欲扯那人的袍子,夭夭笑道:“今日我这白狼有些奇怪,见着你怎么都不亲热了?”
“大约是我这面具闹的。”那人笑着解释了一句,便匆匆抱她入帐。
次日清晨醒来,夭夭看着空荡荡的帐子有些发蒙,昨夜的一切犹如做梦一般的不真实。他踏月而来,将自己哄睡后守了许久才走的,身上盖的是他穿来的袍子,余温尚在,长度恰好将她严严密密地罩住;头发是散开的,那根桃木簪子已然不知去向;狗也不在身边。夭夭思来想去,总觉昨夜的老赵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如此辗转思索直到有人来接她去神社,依旧想不明白;左右自己也无事,便一咬牙干脆摆烂不想了。
夭夭在神社内见到眼圈发青、面色不善的小四,小四看了看精神尚好却披头散发的夭夭,二人皆心领神会,当着巫神奶奶的面,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我昨夜好像认错人了。”夭夭泡在泉水里一副欲哭的表情,“我不知道是谁,他带着你们的面具......幸而,幸而.....”
“我把安木图打了。”小四皱眉道,“谁叫他半路拦别人的道儿!”
“你可真行啊!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夭夭可怜巴巴,“这半夜跟外男私会的事儿,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你们汉人规矩真多。既然你怕他心里过不去,就不说呗。”小四拧了拧她的脸,“上次你在白山时,还发过毒誓要嫁给那个契丹人康王呢!怎么现在遇上这点子事儿就怂了呢?”
“你、你不要说这么大声啊!这件事我宁愿他一辈子不知道才好。”夭夭赶紧去捂她的嘴,横了她一眼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一向是别人求着你过日子的,怎会知晓我的心境?”
“别说吧。我阿嫂说过,夫妻之间为保恩爱,还要时不时地揣摩对方心意和喜好,轻易也不怎么说实话的。”小四觑了她一眼,认真道,“你家那将军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必不会饶过昨夜那个人;于你也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