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饿不食烂糠,
乃是白唇野马本性;
虽渴不饮沟水,
乃是凶猛野牛本性;
虽苦不抛眼泪,
乃是英雄男儿本性;
——《格萨尔王史诗》
“嗡阿吽班扎玛哈咕噜玛尼热扎萨瓦悉地啪拉吽;嗡阿吽班扎玛哈咕噜玛尼热扎萨瓦悉地啪拉吽······”(格萨尔王心咒)
看到这幅画的瞬间,文伶只觉得再听不见耳边人们的寒暄低语也不再有会场轻缓的西方夜曲,她只觉得仿佛再次置身藏地,听着藏地古老的天授唱诵者的歌声。
文伶怔怔的看着面前一人高的画,画里一个穿着藏地传统服饰的女孩倚坐在一边,身后是雪山、牦牛、天空、大地······身边的婉彤对文伶的异样恍若未闻,激动得一夜爆红了一般,用力抓着她的手臂使劲摇晃,“伶伶!这是你在藏区的时候吗?你这么穿也好好看啊!”候婉彤的声音似乎也因为激动而不受控制,引来一众侧目。
文伶转头看向身边的多年舍友、闺蜜,一言未发,轻轻一笑。
婉童似有一瞬间停顿,余光看到朝这边走来的李十亭、司宇等人,随即一脸单纯的佯装不快再次对文伶高声说道,“好啊!还不从实招来!你那时候去西藏追他肯等追到了啊!”
文伶笑容逐渐扩大,不再看向候婉彤娇俏的小脸,轻轻说道“是啊,追到了。”
周遭看客闻言心中皆是了然,更有不少或子弟模样的、大腹便便的“奇人们”带着一丝轻蔑看着画前不染纤尘的文伶,想看见了什么新玩具一样,变得衣冠楚楚又蠢蠢欲动。
“然后呢,然后呢,你俩在西藏一年都干嘛了?”候婉彤似乎极为单纯的想真正的闺蜜一样在八卦闲聊,好像已经忘了这是什么场合。
“你这个大嗓门!楼下都听见你在叫唤。”司宇走近对候婉彤说道。
候婉彤闻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司宇,又看向文伶,歉意真挚。
“没事没事,刘姥姥进大观园也激动。”李十亭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看向司宇。
婉童瞬间涨红了脸,“对,对不起。”说话间,泫然欲泣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文伶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候婉彤的额头,笑道“好啦,收。”
刚刚这一幕一点不差的尽入萧白眼中,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皱紧了眉头。挽着他胳膊的石君冷冷一笑。文伶似乎察觉到了身后不善的目光,下意识回头,却一眼看是眉头紧皱的萧白。此时看到文伶回头,他满目含笑,文伶这时才发现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眼角长长,眼尾弯微微上翘,好似蓄了一池的光芒。
候婉彤看了看文伶,紧接着对着众人绽放了一个巨大的笑容。
“我就说小文是个深藏不漏的姑娘吧,就你,非让人一才女给我当助理。”文伶闻声看去,石君挽着萧白的胳膊对对面的程姐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啊,萧白,你也不管管。”程姐笑道。身旁的边敬看着文伶,欲言又止。
萧白停顿一瞬,说着“我这的原则向来可都是,石君女王说的都对。”
“哎!哎!哎!嘛呢!你们这一对儿一对儿的!表姑,你又带着一票人来虐狗!果然啊,这外甥还得是亲的才有用,我这种干干巴巴的只有被虐的份儿。”李十亭一脸幽怨。
“李大少爷,谁敢虐你啊!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和可都开了小半年了还等您大驾光临来挂牌子呢。”文伶看着程姐的样子,只觉得程姐说话时带着发自内心的慈祥。
“南和?艾玛!为了做《四色》开的那家公司,瞧我这脑子,对了,表姑,咱公司在哪来着?”李十亭一脸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