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吾日三省吾身，吾发现你对导演这个职业的认知片面、无知、自负、业余。”

李十亭已经不记得第几次把文伶抓紧自己的怀里了，从第一次她差点咬掉了自己的下巴，他就应该意识到这种对正常姑娘百试不爽的套路和方式在文伶这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如果非要说有，那也是自取其辱，果不然。

“干嘛呀，怎么着，脑子用完了，就剩体力了？可以啊，厉害了呀。”文伶白眼翻得熟练。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着！”李十亭认真道。

文伶闻言，对上李十亭的目光“我知道啊，您对媒体无数次明确表示了嘛，你世界里的女性都是可以用‘办了’这一种方法睡服的嘛。您是谁啊，这技能，无敌了，上一个点亮这种天赋的也就是野猪群里的种猪了。我真为您鼓掌，你这人性，这三观，不止复古，你都返祖了。”

李十亭闻言，额头青筋直跳，伸手拿起了手边的烟灰缸，又轻轻放下，深吸了一口气。文伶见状，笑容更甚，拿起对方刚放下答道水晶烟灰缸，朝后院砸了过去。

李十亭见状竟似瞬间消气一样，笑了起来，文伶不看对方，也只浅浅一笑，神情愉悦。

“发泄够了？”李十亭似笑非笑。

“彼此彼此。”文伶轻声道。

“那下一步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了？”李十亭说着看像文伶。

文伶不语，歪着头看了看李十亭，拿起手边的一个水晶杯朝着刚才烟灰缸的方向扔了过去。心照不宣的，她连续扔出那两条抛物线在一众各色人等的面前应该已经完整的飘过了。

文伶的目光盯着地上的碎片。“发泄够了吗？”短短两个月，文伶配合李十亭、石君步步算计着司宇、程泓，以及那个人。这不是自己该做的事，如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为梦想还是被贪婪支配，文伶根本不想分辨了，越分辨越痛苦，现在，只剩下纯粹的剧本讨论能让文伶压抑的情绪有所缓解。一旁的李十亭看着文伶，他知道她这样的小姑娘，初入社会，三观被不断摧毁重塑，难免情绪不稳，但从来不知道她已经压抑到了这个地步，文伶原有的道德标准价值观念也时常影响着他，这份影响短短两个月已经让他心惊。

初心，是有保质期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