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继续辗转于各处山林美景之中游玩。
言欢取了许多后世美酒,那醇厚的酒香勾的酒虫蠢蠢欲动,李白哪个都要尝一下细细品味,隔一小会就要摸出来喝几口,不出意料的就喝醉了。
等到要走的时候发现他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这可怎么办?”
杜甫和言欢面面相觑。
两个小孩又不能背着他走,言欢只好掏出来老熟人小三轮。
一只喝醉的李白躺在后边铺满的软垫子上,他嫌睡着不舒服,索性一把扯去了发带,随便绕了几圈缠在手腕上。
斑驳的阳光穿越过树影洒在他脸上,有一片光芒落在他的眼底,将他的眼睛照的晶莹剔透。
李白抬起手挡在眼前,腕间的带子垂落下来与长发纠缠在一起,手掌的阴影掩盖下,面上泛着醉酒带来的薄红,喃喃道:“真是让人诗兴大发啊……”
听到他的话言欢胆战心惊,来人,快捂住他的嘴!
转而却想到以后自己又不用背诗,转过头继续与小杜甫嘻嘻哈哈。
山间还有些雾气,并不浓烈,只是像极了隔着薄纱瞧世界,一片朦胧。
小道上一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小三轮颠簸着慢悠悠前行。
少年诗仙以鸟雀鸣叫为摇篮曲,在摇晃中缓缓闭上了双眸,酣睡里唇角也在上扬着,是梦到什么美好的事情了吗?
突然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甚丑。”
“……那刘生独自一人在家里苦读,待抬首之时恍然发现已经月上树梢。”
“他扭了扭酸痛的肩颈,寻思着自家娘亲为什么没了动静,往常这个时候早该来喊他早些去歇息了。”
底下那盏灯从下照射着显得言欢的笑格外诡异。
因为李白睡了一路到了晚上格外精神,另外两人也不困,几人决定秉烛夜谈。
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几人一人披着一床厚被子凑在一起,为了追求氛围感还只点了一盏灯放在三人中间。
李白和杜甫纷纷讲了个怪谈,可言欢听了都没甚反应,阅恐怖故事无数的言欢表示这些古代怪谈不堪一击。
“他先去了厨房,想着自己母亲是不是在熬粥,可里头空荡荡,连灶台都是冷的。”
“莫不是母亲今日身体不适?他这样想着,便去了刘母的卧房。”
“可敲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应,心下着急的他道了一声失礼,吱嘎一声推开老旧的门。”
“屋里空荡荡的仍不见刘母踪影!”
“刘母许是有事耽搁了?”杜甫接话道。
李白反驳杜甫,“这是个恐怖故事,刘母该是遇难了。”
言欢不置可否,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家中四处寻找无果。”
“那刘生提了一盏灯准备外出去寻刘母。”
“可……就在他要出门之际……”
“门外乍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心中一喜:莫不是母亲回来了?可转瞬间又想到母亲回家不至于敲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