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嘴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个人看天上那块大天幕。“你可别乱说了,小心那个姑娘刨你坟。”
“或者把你的天幕关了,你可没处哭去。”
那人讪讪住嘴,低头猛干活不再言语了。
阿狸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们干活,突然被拍了下后背,吓得她一抖,回头看去,竟然是自己的阿娘。
“别在这风口站着,也不怕风寒了?”她阿娘叉着腰瞪她,浑身利落打扮,显然是刚下活回来。
她指使着阿狸:“赶紧去弄些水来,没点眼力见,没瞅见人家水不够了?”
数落完阿狸她风风火火的过去帮忙,像是一阵旋风。
阿狸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完全不能和以前那个在家里愁容满面的阿娘挂钩。
阿娘现在甚至敢和阿爹吵,她还抱着自己说过不了就去自己过,反正她手里有钱比那个没用的男人挣得多。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狸抱起一个罐子去河边打水,河边还有不少在浆洗衣物的人。
她抱着装满水的罐子晃晃悠悠的走回去,干活的壮汉瞥见她哎呦一声,忙接了过来,还不忘夸一句:“劲挺大啊。”
阿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溜烟就跑没了,也不管身后阿娘如何喊她。
她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里面有些许多干巴巴的像草一样的东西。
她抓起来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小心收进一个布袋里装好。
这是她先前跟着天幕上老师学习后,溜去后山偷偷采的药草。
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简单治疗风寒上火一类的,怕以后冬天出了意外后不至于束手无策,请个大夫很难的治疗就更贵了。
等阿狸回去以后已经差不多要收工了,一个简陋的炕在屋里,她好奇的过去摸了摸,热热乎乎的。
外头阿娘万般感谢,但人家显然是听多了,也不多应酬,收好工具就走。
阿娘直拍腿:“哎——真是!也不喝碗水就走!”
过冬的事有了着落面上也带了笑,“以后要多干些活了,明年要还不上钱就丢人大发了。”
上头弄的新政策,弄炕没钱的话也可以先欠着,来年还上也行。
可见大人物们为了得到积分也费劲心思了。
谈话间大兄已经放学归来,阿狸拉着他过去悄悄把布袋给他看。
“这什么?”
大兄的表情从纵容闹着玩的孩子到认真,他盯着阿狸看了一会,突然将她举起来,笑呵呵:“看来小阿狸有当大神医的天赋啊……”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相隔多远,每个人都是一分一秒的过去的。
那漫长的时光也是每个人真真实实的存在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