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棱当即失去意识,眼前一黑。等她再次苏醒时,却发现周围是黑茫茫的一片。这是所谓的阴曹地府吗?她难道竟也会死?仙死后是去哪?不应该是灰飞烟灭么,该不会她的劫数就这样历完了吧?
再挪动下身体,全身痛楚席卷而来,她受伤了?原来她的伤还没好呢。这痛的感觉,好痛,从遇见霖生开始,便开始知道了痛,真是一次比一次难受。再动一下,她触碰到了身旁有一条条冰凉冰凉的铁柱,她眉头更是皱起,她没死,却被关了起来,可是,关她做什么呢?
不一会儿,一阵光照亮了锦棱,迎面走来的是个年轻的姑娘,体态轻盈,一身白色麻衣,面容精致,脸上自带些许高傲之气。她一来就掐住锦棱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好久了。没想到你竟是个凡人,就因为你是个凡人所以你才捡回了这条命,若你是妖,你的下场就是碎尸万段,若你是魔,那就是形神俱灭。记住我的话,从现在开始端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千叶冥炎的同伙,是你伙同他杀了我爹?”
锦棱原本身体就还很虚弱,这回被她这样一折磨,掐住脖子唇色更是发白,根本说不出话。见她说不出话,她便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杀了你爹?你爹怎么了?”
“还装傻?还问我爹怎么了?我以后可就没爹了!”说完她拔出手中的佩剑刺向锦棱的脖子,幸好她闪得快,只割破了皮,向她袭来的又是一阵痛楚。一道血痕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对照。
“没爹很严重么?,我也没爹呀!”她无心的一句疑问话却歪打正着正好激怒了她,她发怒举起剑正欲再向她刺去。
“住手!萤洛!”
一洪亮男音从后方传来,一位年轻公子和一位白发老翁匆匆赶来,他俩也皆穿着白色麻衣,给掌门戴孝。这位年轻公子便是云缈派大弟子白长枫,而白发老翁便是如今云缈派的代掌门聂长老了,白长枫看见锦棱脖子上的伤立马夺过了萤洛手中的剑。“师妹,你这是做甚!”
“师兄,你看清楚她的伤,我是来帮她疗伤的,顺便用点伎俩套她的话而已,掌门去世,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傅萤洛是傅掌门的爱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以她这说一不二的狠烈性格,她是不会顾这么多道理的人。她诧异到锦棱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伤好得那么快,这么快就可以动了,还可以躲过她的剑,人是大师兄救回来的,说不定是大师兄先给她施了法疗伤了,所以她说这话,也是有两重意思。好让大师兄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做过的一些不妥当的事,从而不去追究她的杀意。
这冥冥中,锦棱是仙,寻常凡世法术无法伤她的秘密便很好的掩盖过去了。
“这位姑娘莫怕,老朽这里是修仙派之一的云缈派,正义之道,断不会轻易伤人,但也决不容忍歪门邪道之风,望姑娘如实相告自己是否是魔人的帮凶。”说到后半句时,聂长老语气加厉,威严不可侵犯。
“不不不,我只是路过,无端卷入,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都不认识。”
“那姑娘为何是凡人又竟能从天而降呢?”
“……”聂长老穷追不舍的追问,让锦棱一下子无法回答,她初入世间,本就对所有事都懵懂,更别说编造理由或者撒谎了,所以她干脆回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可以糊弄过去了么!”傅萤洛在一旁落气急败坏。
“那敢问姑娘芳名,是何许人,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谁?”
“我叫锦棱,是个好人,住在一座山上,没有家,山中就我一人。”与人交谈有点生疏的她终于面对到一位能与她好好说话的人,于是便一个字一个点的回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