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幽静。

最后一个粗着嗓子回答：可以，你们摘完果子赶紧离开，否则我们弄死你们！

这个是爽灵。

“好，没问题！“

陶筱幽答应得很痛快，但是摘到一个果子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施施然坐在地上打开了果子。

“你在耍我们！”幽静怒瞪眼睛，准备用尖喙来啄她。

“急什么！我吃个果子又费不了你们多长时间，你们这么厉害还怕我耍赖吗？”她分了一半果子给寒华。

咬了一口果子，味道又酸又甜很像山楂的味道，但比山楂更甜更好吃。

她嚼着果肉，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转过身对三个严阵以待的鸡脑袋说：“不如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胎光迟疑一下点头，“你要讲什么故事？”

“我给你们讲个《白蛇传》吧。话说青城山上有一条名为白素贞的白蛇，白蛇修行千年终于修得人身，.......,最后许仙剃发出家，白素贞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夫妻虽身在同一处，却永不得相见。”

她说的是以悲剧结尾版的《白蛇传》。

她吃完手上最后一口果肉起身，却听见使劲吸鼻子的声音。

胎光泪流满面，鼻子下悬挂着一长串的鼻涕，“他们太可怜了！”说着硕大的泪水“啪嗒”一声，一颗接着一颗砸在冰面上，它哭得停不下来。

爽灵恶声开口命令她：“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你再重新讲一个！”

它们全然忘了要驱赶她们。

要好笑的？陶筱幽略微思考一下，试探开口：“那我给您讲个笑话？”

“要是不好笑，我弄死你！”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从《笑林广记》上看来的笑话，换成它能听懂的方式来叙述。

“有一只兽善说笑，但是它隔壁有个雌兽不爱笑。它的同伴跟兽说：你能用一个字让那雌兽发笑，又用一个字让那雌兽生气，我就给你好吃的。一天那个雌兽从兽面前经过，正好兽的脚边有一坨屎，那兽跪在屎边大喊屎一声“爹。”雌兽笑了起来，那兽抬起头冲着雌兽叫一声“娘”，雌兽一听破口大骂。”

陶筱幽说完，爽灵没有出声，倒是寒华勾了勾唇。

她觉得自己说得一点都不好笑，心中很忐忑。

三息的时间过去，爽灵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鹅叫声，“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它笑得长颈带得芷休树枝叶乱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爽灵的笑点挺低的。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轻触了一下，寒华示意她看向身后。

幽静把半个脑袋藏在枝隙间，怯生生开口：“你、你能不能说个刺激又好玩的故事。”

“那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它期待地点了点头。

陶筱幽给幽静讲了一个自己在《鬼吹灯》上看过的一个故事。

幽静听完整个故事，头和长颈抖如筛糠，颤着声音道：“太、太可怕了！”眼睛里却是兴奋的光芒，“但确实刺激！”

所以它这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呗。

他们离开的时候，胎光还在嚎啕大哭，爽灵笑到用头撞树，只有幽静颤巍巍地跟他们道别。

回去的路上寒华不发一言。

陶筱幽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我负责出主意你出力呗，咱俩联手，天下无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