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时不要接触顾客，”半晌，林茗终于缓过神，她对方与鸽吩咐，“现在已经有两家客户退了订单，我先过去稳住他们。”

方与盯着林茗看了许久，在人转身之前，终于开口。

“学姐，事情如果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把所有事情全部推我身上吧！”

“你……”

之前，工作室的名声有一半是因为方与鸽在学校里参赛得奖引来的，她也算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了。

但是。

“不行，”林茗坚决道，“我不可能用你的时候把你招进来，没用了就把你扔了，与鸽，我做不出那样的事，所以你想都别想！”

方与鸽站起身，起来的时候，身子不知怎么，微微颤了下。

“学姐，我打算回国了。”

林茗和她对视，那双和自己一般的黑色双眸中，再也不见两人初识时璀璨又带着些天真的光芒了，只余下被疲倦浸淫的灰暗。

她抬手拿过林茗手中手机，拿给小助理解锁后，一条一条地翻着网上留言。

“不愧是之前实锤的抄袭，果然是一脉相传啊！”

“渣男贱女，倒是真的般配，祝你们百年好合！”

“哎，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反转，结果呢？等了这么长时间，好歹我之前还买过这工作室设计的鞋子，没想到竟是个西贝货，垃圾！”

……

“与鸽，”林茗抽出她手里的手机，“你要是真想回国的话，就回去吧，我在那里也有朋友，你要是想继续干下去，就联系我。”

当天，方与鸽在网络上，针对自己之前抄袭的事件做出了郑重道歉，并将自己花费大量心血的设计图，一并公开。

只不过，那些设计图并没有在大众面前出现多久，就又被人花大价钱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