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收到自己女儿在学校的消息之后,云周马不停蹄跟着在他们村讲课的崔老师搭着别家的顺风车,一起去了趟镇子。
办公室。
云浮狠狠垂着头,肩膀因为抽泣一颠一颠地发着抖,两人赶到时,正巧看到地上啪嗒下来的大泪珠染湿的痕迹。
“老师,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云周视线在自家女儿后脑勺定了许久,直到后者终于有了动作——瑟瑟缩缩地朝后退了两步,她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是这样,你家女儿啊在班里面眼红别人家同学的笔袋,然后趁着人不在的时候,偷偷将笔袋偷了,弄的人家告到了我这里……”
老师话还没说完,只听云浮一边抽着一边辩驳。
“没有!”
众人一静,云浮气势也弱了不少。
“我没有偷她的笔袋。”
见人死不认错,老师也束手无措地摇了摇头,无奈地看向云周,眼中赤果果地写着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
云周将自家女儿拉过来,护在怀中,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
“云浮她确实不是那样的人,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再说了,您说东西是我女儿偷的,有证据么?就您这一句话,说不定她一个孩子就毁了!”
“你——”
闻言,老师干瞪着眼看向云周,满眼的不可置信。
在他们这一片,因他是个老师,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称一声先生,说上几句好话,奉上几份薄礼?
而且这是在学校,虽说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的老师吧,但在这其中,就数他的资历最深混得最久,话语权也最大。
为了能拿到更多的工资或者在学校混得更好,众人对这人的奉承也是只多不少。
这都还正常。
毕竟老师也是过来人,在路上摔的跟头积攒的经验,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教给别人。
教不教得会徒弟事小,可要是把师父给饿死了,那事情可就糟大发了。
久而久之,这老师就有点飘——尤其对于学生来说。
他到还从没见过向云周这样,明明自己的女儿不占理,反而能理直气壮地维护的。
可算大开了眼界。
“云浮家长,不是我说,孩子的教育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你这样溺爱,你家孩子今天能就敢偷笔袋了,那以后可了不得了!”
被揽在怀中的云浮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自己的妈,后者依旧是一副坚决的模样。
她心中不由得涌现一股暖意,瞬间有了勇气。
“妈,你信我,我真的没偷笔袋,我也不知道那笔袋怎么就跑到我书包里了,我、我真没有偷!”
云周又拍了几下云浮到肩膀,算作安慰。
“老师,你说是当众在我女儿的书包里搜出了丢的笔袋?”云周眉头紧锁,如果是当众的话,她女儿以后在班里的名声估计都要毁了,“老师,我想见见那个丢笔袋的人。”
“这……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但我女儿不会对我说谎,如果她真的被人冤枉了,这就不止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了,我家女儿性格弱,我得帮她搞清楚情况,帮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