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信。”李星湛连忙摇头。

“但她肯定也说了一些真话，如果全是假的，很难把逻辑圆回来。”李星湛只是摸不准符南杉说的话里面有多少是真的。

沈奕不紧不慢地追踪闯进七小镇的妖兽，解释道：“仙果大概率是真的，这个地方灵气的确充沛，诞生出天地宝财不足为奇。五行解体之术也应该是真的，编造一种术法容易露馅，而且也不是关键。其他的就算了。”

二人的速度很快，跃上了屋檐，不花多少时间就追踪到了妖兽。

通体毛色光亮如漆的黑猫正在撕咬一具新鲜尸体，它的体型十分巨大，正如顾行风描述，足足堪比小型汽车，利爪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而那獠牙更是能贯穿钢铁。

李星湛的心脏砰砰直跳，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声，不过倒也没感觉到预期的恐惧，或许是沈奕的存在给足了他安全感。但这还不足以让他有勇气在猫妖的面前大放厥词，还是老老实实拿出茉莉的太阳伞隐藏二人的身形。

“妖，什么是妖？那是人类对于异族的定义。兽类修炼，需要先开灵智才被称为妖。而妖的修炼方式也自然与人类不同，人族重内修，用现代术语解释就是精神力，灵魂修炼之法。妖族修炼的是妖丹，重外修，也就是体修，肉身。五行解体之术，听名字就是人族修士所使用的术法，不像猫妖的手段。”沈奕也是许久没见到妖族，可惜这只猫妖的等级很低，并不能引起沈奕的兴趣。

李星湛听得心潮澎湃，突然悚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猫妖也再无法吸引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奕：“现实中也存在妖吗？”

沈奕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李星湛。

李星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帝国在科技狂潮之后，将一切不符合科学规律的东西处理为封建迷信，但既然恐惧深渊都能存在，妖好像也不是不能有。”

沈奕看着那猫妖舔食着利爪上的鲜血，想起了自己收过的妖类仆从：“人族繁衍千万年，如果妖是古人杜撰的谎言，那这个谎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时至今日，人类对妖的意识越来越淡薄，从某种意义上，人皇之后的每一任人族的掌权者都在极力抹杀妖在世间的存在。”

这个说法不仅仅震惊了李星湛，深渊一层正盯着直播的1357也大吃一惊。

1357:“老大，是真的吗？”

像1357这类没有人类躯体的深渊从业者，他们的灵魂是人类的，但被装在这史莱姆的容器里，不饿不伤不痛，1357自认为他们也算是妖类。

“他知道的还真不少。”玄清叹息道：“传言诸神沉睡，最后一任人皇死亡之后，人族掌权者就对妖族进行了围剿，到了这个时代，大妖屈指可数，妖类几近灭族。”

可如今看来，看似人族全面胜利，实则却是虚境鬼神坐收渔翁之利！

这句话面具男也只能在心里悄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