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对于云衍的这个表现,那是已经深感无力了:
“云衍,难道你以为,事后我会对这些暗部进行灭口嘛?他们可都是我珍视的手下,我难道真的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吗?”
谁料云衍毫不犹豫的直接反问:
“你难道真的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吗?你用你仅存的为数不多的良心问一问自己,然后回答我,你真的不会这样做?
旗木朔茂你都能逼死,波风水门你也能顺势算计死,区区几个暗部在你眼里算个什么?恐怕只是随手就能碾死的人吧?”
猿飞日斩有些受不了了,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并且真的就这么反驳了出来:
“他们可都是我得力的手下!”
“说的当年的旗木朔茂好像不是似的,波风水门还是四代火影呢,结果呢?”
猿飞日斩无言以对,他猛然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今天这件事情过后,他已经没有脸面,没有什么信誉可以讲了。
或者说的再直白点,他这个人已经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没有任何希望的那种。
从自己座位上站起身,云衍缓步来到窗户面前,他通过窗户看着外面木叶依旧平静的景象,语气淡漠的说道:
“猿飞老头,虽然咱们两个在这里把你剖析了个彻彻底底,但说到底我还是给你留了一些面子的。
首先,我没有像对付团藏那样对付你,如果我直接用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幻术控制你的话,你自己不受控制之下,说出来的会更多。
你不妨将自己带入如今团藏的角度想象一下,想象一下那是怎样的下场,估计会生不如死吧?
其次,我没有强硬的让你也参加之后公审团藏的那场公审会,要不然到时候你也会在木叶平民的众目睽睽之下,坐在被审席上,一五一十说你当年干的那些事。
虽然乍一听你的罪比团藏来的差,但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团藏干的那些事情不是你授意的就是你默认的。
呵,到时候,你就不是威严大丧威严大损那么简单了,你会和团藏一样被钉在耻辱柱上。
所以说到底,我还是给了你一些面子的。”
说到这里,云衍缓缓转头,用那一双好似永不疲惫的万花筒写轮眼,悠悠的盯着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此时愤怒又不堪,当然事已至此,他不堪居多,愤怒居少,或者说这种情况下他的愤怒只是下意识的情绪反应罢了。
浑身颤抖着,无可奈何的愤怒了一会儿,猿飞日斩脊梁再度一塌,最终还是无奈的认命,无奈的认清现实。
其实就在刚刚,猿飞日斩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真的撕破脸大打出手的话,自己有没有可能对付得了云衍。
结果思考判断的结果是,根据这双万花筒写轮眼给人的威慑力,以及云衍本身的实力看,年老体衰的自己并非他的对手。
真要是打起来的话,自己是绝对打不过年轻力壮的云衍的。
或许自己有可能逃跑,但堂堂火影能跑到哪儿去?难道还能叛逃木叶?那样的话堂堂火影叛逃木叶可就不是一般的笑话了。
颓然的想到最后,猿飞日斩终于认清了一个深刻的现实,那就是无论如何,无论手段再高明,无论阴谋诡计再厉害,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实力说话的。
就比如自己,猿飞日斩有自信,真要搞政治,搞计谋搞排挤那一套,云衍能把自己排挤到木叶的边缘的边缘的边缘。
但是人家不会和自己搞这一套,人家的实力比自己强,直接翻脸,自己就一点辙也没有。
实力啊实力,原来无形当中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吗?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让自己的思想让自己的道路无意间走偏了,偏离了这么多。
自己的路已经走不通了,甚至可以说自己的路已经走完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再度叹了口气,猿飞日斩对于自己目前的境遇已经提不起太大希望了,他现在只能关心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