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基不紧不慢的回道:“我的手段,娘娘还未见识,何况他们也是载基要对付的人,”他顿了顿嘴角边扬起一抹笃定的笑,“况且您不信我又能信谁呢?”
陈氏霍然回身注视着载基,她是废后,她的家族因她受到牵连,如今能安然度日已是不易,冷宫中这些年,谁还记得她是曾经的正宫皇后,只有这个孩子与她一般,心里无时无刻不充满恨意,可是谁会相信这个孩子只有八岁,瞧他一副垂头恭顺的模样,陈氏忽地从脚底升起一股冷意。
“娘,你看谁来了。”媖儿和载垕兴冲冲的跑进屋,康嫔正在裁衣裳,抬起头就见王夫人走了进来,王夫人环顾陋室,再看看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的康嫔,眼泪便落了下来,“妹妹,你受苦了……”,康嫔也是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姐妹俩抱头痛哭,小胖子王威很识时务的退出屋去,媖儿和载垕也默默的退了出来,留下姐妹俩在屋子里叙话。
三个孩子站在院中,媖儿想上次见面还是在花团锦簇的宫中,这会却在这么破落的地方,不觉轻轻一叹,王威突然想起了什么,挺得意的问道:“你那几盆花一定没养活吧?”
媖儿瞥他一眼,想起那几盆王威判了死刑,她端回屋精心培育的花朵,不到半月竟都枯死了,看来这小胖子侍弄花木还真有一手,媖儿没底气的哼了一声只得承认道:“是呀,没养活。”
小胖子笑的很开心:“还是女孩子呢,怎么连花都不会养。”
媖儿很不爽:“女孩子就得整天摆弄花花草草呀?”
小胖子点点头:“嗯,不对吗?我娘说了大家闺秀就该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花木怡情,这样才能嫁得如意郎君,我妹妹就全会,难道你都不会?你还是公主呢!”
媖儿眯起眼,看着小胖子很是不顺眼,问道:“那你说说男子该会什么?”
王威一挺胸脯,道:“自然是科举入仕,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媖儿皱眉道:“除了做官就没有别的路了?”
王威点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