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示期试探东边,宥昙明白一文(1 / 2)荒界实录首页

倪霖束缚着怪物一步步往远处空旷草地中去,说来奇怪 怪物全然没有伤人之意。应兆说:“灵公子,且放开,光是捆住,怕是白白耗费灵力。”

倪霖为示期侄子,在兽界之中应尊称一声殿下。但倪霖不喜欢别人称他为殿下,应兆一向称其为灵公子。语罢,应兆像一阵狂风冲去,倪霖见状松开结界,结界松开瞬间,应兆一刀就想刺去,倪霖喊叫一声,应兆停下手。

“灵公子,怎么了?你要放了他?”

“我觉得它很熟悉。”倪霖答道,正是犹豫片刻,黑怪猛地向着倪霖冲来。倪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应兆就一刀将其刺死,瞬间化了水。

旭溪以为无事了,哈哈大笑。

宥昙注意到倪霖的担心,他皱着眉,大喊:“出来!”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街道上无人烟。应兆跑到宥昙倪霖身边,伸开手,一张帛被粘液沾湿,展开后,上写着:平衡云宥昙。

倪霖大叫一声,对宥昙说道:“云兄,再等等,我觉得他靠近了。”

旭溪见了,环视了一周,怒气直冲,大吼:“是谁在爷爷面前作怪,出来饶你不死。”

宥昙只是皱着眉,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赶紧往屋内跑。将桌上的本子拿在手中,才觉得安心许多。

在场的几人之中,倪霖感知力最强。宥昙作为兽界之中少有的御水术使用者,对周遭感知力也超乎常人。他们都知道这股气息猛烈却又熟悉,都不禁思索起来。

倪霖双手合十,口中继续念着咒语,只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翠响,往天上看去,天空碎开一个小口。街道上叫卖的喧嚣声响从破碎小洞内充斥开。宥昙笑了笑,没有说话。

倪霖也停了手中的活计,浑身一松,弓着背一屁股坐下,顺势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翘起二郎腿对宥昙说:“云兄,躺着吧,那么多年了,难得有人放你的假。”

宥昙又笑了笑。

随后一阵爽朗笑声传入,周围碎成一地,碎片哗啦啦从空中掉落,大家环顾看去,只见大家都还在房内,屋子也没有被黑怪破开窗户。

一人推门,后脚跟着一人。旭溪一干人立刻半跪下去,齐声说:“见过兽主。”

宥昙莞尔一笑,行礼道:“主公。”

倪霖也站起来,鞠躬行礼。示期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如此。

倪霖看向宥昙,开玩笑说:“早知我们就在结界内睡,睡够了再说。”

示期自己找了个位置一边坐下一边哈哈大笑。宥昙知示期一般不随意走动,此番前来恐是急事,正色问:“主公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霖才回来,我怕他不习惯,跟过来看看。”示期指了指倪霖。

倪霖原是相信了,露出惊喜的表情,又觉得不对,歪着脑袋,一字一句说:“才不是,是找云兄来的。”

“走吧。”示期只是站起身,宥昙点了点头,倪霖赶紧抓住宥昙的手臂,应兆将手搭在倪霖肩膀上。旭溪担心跟不上,也赶紧将手腾出来搭在宥昙肩膀上。只见示期一挥手,几人已经到了暖宫内。

初寒来了又去,正是季节交换,时而冷时而热,宥昙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倪霖笑着说:“云兄是过得糙惯了,暖宫湿润温暖反而不习惯了。”

放眼望去,兽界二殿下宇文也在。

宥昙只是淡淡点头,见场面有些严肃,于是问:“主公可是有要事?”

示期才收敛了脸上的笑,端坐起来,问宥昙此番去可有什么发现。

话语刚落,一个手握着长杖的老者大步走来,他就是兽界中最为德高望重的老者之一,名曰听絮。听絮点了点头,对示期说:“兽主,确有此事。”

示期的脸沉了又沉,又问宥昙:“云,你发现了什么?”

“禀告主公,东面一处山洞外结界有修改过痕迹。”示期简短地说。

宇文心想:“怎么又是东边。”

荒界之中人人憧憬绿意盎然的世界,相反熟悉了生机盎然的精灵族人们渐渐对这里失去了审美,对荒界地大荒芜的景象反而生出一种憧憬。

陆陆续续几十年的时间,不少精灵将荒界大陆变成一生朝圣之地,为了能去到荒界的大陆,做出让示期震怒之事——破坏结界。

破坏结界,在兽界是死罪。

示期对任何人都不会保留情面,只要有破坏结界的行为,立即处决。

破坏结界与修改结界不同,修改结界需要巨大的神力,就如今看来,能有随意修改结界能力的,唯有示期和听絮两人。示期听絮二人也清楚,宥昙体内有巨大冰石,并非兽界之人,他的法术能力远远不止眼前看到的这般,于是心里多有芥蒂。

东边的结界不知被谁人修改多次,不知从中走出了多少兽界精灵。

宥昙听罢,也知示期心中对自己有所怀疑。

倪霖听着话语不对,暖宫内处处人人都发散着冷气,示期亲自来接人,不像是只是谈话如此简单,看宥昙只是低着头,心里大概猜到了些。

倪霖环绕一周,护在宥昙身边,说:“你们在想什么?云兄为兽界那么多年殚精竭虑,你们就是这样报答的吗?”

“倪霖。”宇文呵斥一声,接着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凡是有因有果,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旭溪被宇文的话激醒,反应过来,更是红了脸,大吼道:“若不是因为这结界,这两界能量场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我看早就应该去除了。因为这个结界,非要怀疑到云公子身上,脑子怕是浆糊了。”

示期手原是抓着镇纸,啪的一声巨响敲在桌面上,站了起来,说:“旭溪,你等下去。”旭溪自然是不肯,又不能违抗命令,只得叫上那几个随从,带了一肚子怨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