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不轨。
何君来他们这样说得多了,他自己也认为柯昔变得特殊起来。
野心,对事有,对人也有吗?
回到家聂尘尘和柯昔都不在大厅里,聂行云开了门只听见一阵猫叫,春卷软趴趴地,摊在猫窝前,估计是饿了,柯昔还没有喂它。
春卷偶尔很喜欢聂行云,不喂食也喜欢,偶尔很讨厌聂行云,喂食也讨厌。
这会儿也是,得了吃的,低下头都不让摸,平时给聂尘尘摸得倒是欢快。
“倒是跟你主人一模一样。”聂行云突然低声说了句。
“聂老师?”柯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房里出来了。
但是聂行云很冷静,“嗯”了一声,问他怎么出来了。
“喂猫。”柯昔说,
柯昔在他旁边蹲下来撸猫头,聂行云也摸,他连柯昔都抱过了,所以仅剩的那点自觉也无了,覆盖上了柯昔的手。
“我喂过了。”聂行云先发制人,制止人多喂似的,“尘尘呢?”
柯昔的手被抓着薅了两把猫毛:“不会写作业,跑我房间里了,让给我教,刚写完,在我房间睡着了。”
“你今天回来很迟。”柯昔说着,但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跟君来吃了个饭,”聂行云说,“那家伙话多,我多听了会,不然他又得嚎。”
他们相较之前实在熟稔太多,说这些杂七杂八的话也不觉得尴尬。
两个人本身都有些无趣,所以无聊的话也能接得有头有尾。
“噢。”柯昔说,“还吃吗?”
“要煮什么?”聂行云问。
“随便捞碗阳春面吧,不想捣鼓。”柯昔回答。
“手。”
在柯昔要站起来时,聂行云突然念叨了这个字。
“什么?”
聂行云的手还覆在他的手上,闻言聂行云用掌心在柯昔手背蹭了蹭:“纹路清晰,应该很好找血管。”
柯昔差点被这形容吓岔气儿。
“长得很好看。”
但是聂行云又说。
前后差距让柯昔的心脏猛跳,连带人也跳了起来。
但柯昔今天的饭都没怎么吃,蹲久了起身后眼前一黑,低血糖犯了,往后倒去。
于是他又落入聂行云的怀中,那人接他接得可仓促,硌得柯昔骨头都有点疼,但很暖和。
“没事?”
柯昔听见这人的声儿,又立马弹起来:“没事。”
每次肢体接触后他都慌乱,此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爬起来问:“你要吃吗?阳春面。”
聂行云当然看出他的慌乱:“一点,可以要糖沁蛋吗?”
“可以。”
小朋友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炸毛的趋势,抱着入怀很轻松。
可爱,也漂亮。
很喜欢。
聂行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