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辛是唯一一个查过柯昔的,只因为彭昶怪喜欢主动靠近柯昔的,他需要柯昔这个变数是安全的。
柯铭奕还在的时候,柯昔也算得上有背景,柯铭奕不在,谁想要查他都是轻而易举。
所以如果聂行云像江眠辛一样愿意查的话,也很轻易能知晓柯昔的一切。
同理,刘名和彭昶也是一样的,但他们没江眠辛那么“没素质”,没查。
“卧槽?!”彭昶差点跳起来。
他们吃完了甜点在斗地主,江眠辛观战,彭昶这一动弹,手里的牌都被旁边的柯昔看完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你爸是木名啊?!”彭昶指责道。
柯昔递出一对2,剩个5:“你们也没问我啊?”
其实木名这个名字在艺术界很有名声,只不过这一桌四个人除了柯铭奕他儿子都有钱,所以听到柯昔说要去木名的作品展也不足为奇,有钱人只要想去总能去的。
但作者本人跟身边之人有关系就不一样了,那不是远水近水不一样?不仅能救火还能听点八卦。
彭昶正想着么问呢,就被江眠辛摁回了座位上。
江眠辛接过了彭昶的牌,开始代打。
彭昶被这一打岔,后知后觉地察觉江眠辛是猜到了他的所想,在提醒他。
学美术的多多少少都拿木名的作品当过临摹,构图最基础,成品构造也最完整,你要是拿着木名的作品去美院走一圈,难有几个叫不上木名名字的。
但你要是问现在还能不能有幸看到木名老师的新作品,那肯定是不能,因为木名已经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那你……”彭昶还是一时口快了,嘴在前面飞,脑在后面追,想撤回已经来不及。
“嗯,去世很久了。”柯昔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
见他这样,彭昶也松了口气,问他:“那叔叔的作品展怎么还在开?连你都不知道。”
“他生前的工作室在操作吧。”柯昔撑着脑袋,过江眠辛的牌,“我当时太小,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没得那么早,遗嘱都没来得及立,他那些作品轮不到我说话,我奶奶也不想接管,觉得会心生异梦,顺其自然就这样了。”
“不过真的没想到,我以为他的工作室早就解散了。”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来由地想到那几个工作室的人,现在也应该长白发了吧。
“一张作品没给你留?”刘名一边讶异一边顺着江眠辛出的牌过自己的的牌。
柯昔确凿道:“一张没留。”
“你到底捂了张多小的啊?这样都没结束。”
看着刘名手的牌数快速减少,江眠辛受不了了似的皱了眉。
彭昶和柯昔是平民,刘名是地主,柯昔就扣着一张,江眠辛都把彭昶这副牌里最小的递出去了,还没能赢。
柯昔瞧了瞧自己手里的梅花5,再看看桌上的牌,3和4似乎都已经出完了。
只好讪讪道:“你加油吧。”
江眠辛没回话,只觉得这游戏有些无趣。
相比刘名和彭昶,江眠辛在柯昔这里是个比较奇怪的朋友,他既要彻查柯昔的底,又挺贴心地不让柯昔可能会难过的话题继续。
而且和彭昶和江眠辛,柯昔认识他们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但这群人散发出来的善意却比他之前遇到过的都多。
说不清是从哪个时机开始的,命运的齿轮悄悄换了轨道,他的火车开向了一个不错的终点。
“诶,那不是聂教授吗?怎么又带尘尘来学校了?”坐在柯昔对面的彭昶说道。
还没等柯昔回头看,刘名已经站起来打招呼了:“聂老师!尘尘!这里!”
剩下柯昔他们三个听见他这么喊两眼一昏黑,恨不得自己没跟刘名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