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丛什么虎？”这下轮到桑晴抓耳挠腮，她碰了碰聂韵哲，“叫啥来着？”

“丛后猛虎。”聂韵哲补充。

“啊对对对，意思是丛后观察猎物一举一动的猛虎。”桑晴说，“可吓人，家里惹到他的人我都觉得倒霉催的。”

“……”不止柯昔无语，江眠辛也有些无语，他面无表情地举着杯果汁跟柯昔吐槽，“要不是我身在其中，我都怀疑这圈子里也有个论坛。”

“……”

柯昔不说话，柯昔会同意。

讲来讲去，无非就是聂行云在家中是个很强势的人，桑晴觉得这人跟外面受欢迎的那个不搭边儿。

但柯昔不觉得，虽然有些冒犯不礼貌，但他觉得桑晴也不是很了解聂行云。

于是他和江眠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两句，点到为止，不多评价。

准备开饭时柯昔才看到了何君来跟年赋，这两个人中午就到了，此时睡眼惺忪的，估计是一直睡到了现在。

他们带着几个朋友，所以没能跟柯昔他们坐在一块儿，但也就坐在柯昔他们桌旁边，方便看柯昔也方便逗聂尘尘玩，乍一眼看过来就是常服组再添两员猛将。

聂行云没有什么的仪式感，他的生日也是，指针指向6，他便宣布可以开始吃饭了，没有任何致辞。

“接地气。”刘名辣评，“后悔没录像，不然我高低都得拿回去让家里那几个老头子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参加个晚宴空着腹去空着腹回。”

常参加晚宴的江眠辛狠狠点头。

刘名不知道戳中了何君来哪里的笑点，听完就笑个不行。

别人不知道，年赋却是知道的。

有点钱的圈子都这样，也就聂行云开晚宴不谈生意只吃饭，吃完就散伙，早期聂倾脱手让聂行云自己办过两次，差点没被自家亲儿子气死。

刘名确实是没说错的，按晚宴吃饭迅速这一块儿，聂行云确实迅速得要死。

聂行云几分钟后才走了过来，他本来第一反应是坐柯昔旁边，几次大家出去吃饭都是这样的座位，他有些习惯了。

但扫了一圈才发现这桌上没有何君来和年赋，且已经坐满了，转头看见他的两个好友在旁边，他才抬脚往旁边坐下了。

“怎么这么慢？”柯昔听见年赋问。

“接了个电话。”聂行云答。

“聂叔和林姨？”何君来听起来已经知道答案了。

“嗯。”

“又让你回去？”还是何君来在问。

“嗯。”聂行云说，“让我记得回去切蛋糕。”

柯昔偷偷往那边看了眼，聂行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慢条斯理的，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很从容，柯昔只能想到这个词。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聂叔脸皮厚，这都第几次了？”何君来问得漫不经心，“那你等会儿回去吗？”

“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