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2章 荤言荤语(2 / 2)点到你名了首页

圣诞节那天他喝醉了,宿醉感不好,但聂行云好,他给予坦诚相待的相互慰藉,既给予他亲吻让他沦陷,也喂他蜂蜜水使之清醒。

聂行云的手就搭在被子上,柯昔不受控制地往那儿看,手掌宽大,手指既纤长又骨节分明,一手就能将他握住。

大概是喜欢开赛车我方向盘的原因?聂行云的手上长着有些粗糙的茧,很轻易地使他颤栗喘息。

“还不上来?”见人久久不说话,聂行云知道柯昔可能是害臊了,之前在家中被亲吻被动手后的反应也是这样的。

呆呆的,小木偶人。

果不其然,柯昔恼羞成怒了。

“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然后嗒拉着拖鞋从另一边上了床,掀被子、进窝、埋头、当鹌鹑,一气呵成。

聂行云:……

一时兴起,好像招惹过头了。

被子一掀一盖,聂行云暖好的被窝一下就凉了,始作俑者还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当死鱼,也不知道透不透得过气。

聂行云叹了口气将眼镜放在桌边躺下了,面向柯昔帮人给被子掀开了个口。

“出来,别在里头憋着。”

不说柯昔其实也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聂行云这么说无疑是递了个超大的台阶。

都是男人,大大方方接受不就好了,柯昔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想到帮他做那事的人是平时在讲台上一丝不苟的聂教授,他的脸就控制不住的红。

他缓缓地把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连带着习惯性地翻了个身,不翻还好,这一翻就直往聂行云怀里钻了。

他一抬头对上聂行云的眼睛,不闭眼尴尬闭眼更显心虚,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和大多数好看的人不一样,聂行云是很独特的丹凤眼,像初次见面柯昔觉得的那样,他每个五官都挺柔和的,合在一起一起却显得并不和善,光是站着就只能感受到凛人的气场,是一张充满矛盾却又养眼的脸。

柯昔发呆抿嘴,聂行云只当他还有点在生自己的气。

他还扎着丸子头,没用什么力扎得松松垮垮,只是为了方便洗澡,应该是忘了摘,精致的五官此刻都近距离地展现在了聂行云的眼前。

脸颊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

聂行云摸了摸,烫的,就说会憋坏。

他往柯昔那边去了一点,摘下了柯昔的头绳,散开了柯昔的头发,望着才有了些动作的柯昔说:“之前不是说过?头发得散开睡。”

柯昔眨眨眼,随后动了动嘴唇:“忘了。”

聂行云说的上次已经是好久之前了,是他把汪轼揍进医院的时候了。

聂行云从那时候开始对他就不错,在医院陪他睡了一晚上,回想起来,他从那时候起就心怀鬼胎,聂行云睡得坦然,他却独自因为靠近忐忑了一个晚上。

以何君来口中的聂行云来说,聂行云应该安置好柯昔以后就算尽了教师的责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陪他一晚呢?

冷漠如聂行云,也会怜悯他吗?

“那天在医院,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陪我?”柯昔想到便问了。

聂行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柯昔说的是什么时候。

“其实一直到上救护车的时候我都没想过留下。”聂行云开口道,“虽然你闭着眼睛,但那时候就是觉得你想让人留下,而当时在现场的人里,我最适合。”

柯昔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就像聂行云说的,他那时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觉得聂行云是对学生的微表情过分读解了。

“我当时昏迷了,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柯昔说。

所以更不可能有让人留下的意思。

“噢,”聂行云看着柯昔的眼睛,“那可能是我觉得你可怜吧。”

柯昔:……

聂行云只是眨了下眼,就看见柯昔的耳朵又肉眼可见地红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

聂行云的眼睛黑漆漆地,柯昔不敢再盯着,只平视了聂行云胸前的衣服:“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什么?”聂行云不太确定柯昔问的方向。

“如果换成君来学长躺在那里,你会留下吗?”柯昔换了个方式问。

聂行云没有思考很久,只一两秒:“会。”

何君来家里的人和何君来差很大,一年到头想着攀上高枝,只是住一晚上院,肯定是没人会去看何君来的。

“噢。”柯昔说。

所以对别人也会是那样的,自己并不是很特殊。

但柯昔不知道的是,他不应该用何君来做比较,他想知道答案所以随便找了一个人,但何君来是聂行云的第一个朋友,知道何君来可能自己一个人,聂行云肯定是不能不管的。

但是聂行云也不说,只是柯昔突然就生闷气了,闭上了双眼,柯昔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他也找不到原因。

“阿星,我回答错了吗?”聂行云问。

他拨开柯昔散乱在脸颊的碎发,别至耳后。

柯昔的眼睫毛颤了颤,不知道怎么回答聂行云。

这个问题对聂行云和柯昔来说就是失衡的,聂行云还给不了柯昔想要的答案。

他没什么错,仅仅是还不知道普通人和恋人的区别,又或者说,他尚未将柯昔视作恋人。

当初是柯昔自己说要自己学会了爱再去教会聂行云,可是现在他想:自己真的要教会聂行云吗?

柯昔觉得不太痛快,难道要聂行云在自己这里学会了,最后让别人去坐享其成吗?

柯昔很难想象,又有点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义过?

想罢工了。

虽然话题好像是他自己提起来的,但摆烂也好,不负责任也罢,柯昔干脆不再睁眼,装睡了。

聂行云不太确定柯昔是否醒着的状态:“阿星,睡了吗?”

柯昔当然不会回答,微微张嘴呼吸着。

聂行云转手将灯关了,柯昔心想终于结束了,心里正在思考什么时候转个身时他感受到聂行云的身躯向他靠近了,温热落在了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尖、脸颊,最后是嘴唇,很轻的一吻。

“晚安。”

聂行云将他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