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乔从惊讶中回神,又确认了一遍,“黎黎你是说,图尔森上将他……想找对象?”
“嗯,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我和戎邃刺激到了,所以也想找个医疗师。”芙黎兀自分析着,而后又拜托时知乔,“所以乔乔,拜托你个事儿。”
“什么呀?”时知乔指尖微蜷。
芙黎冲她眨了眨眼,“你在医疗学院熟悉的人多,帮忙留意留意呗。”
“图尔森说只要单身,不介意他是军官的就行。”
帮忙找对象的事情就这么暂时定下了,不过反正图尔森人远在边境线,一时半会回不来,进了训练大楼后,芙黎就把这事先抛在脑后了。
下午的训练时间比上午多出一倍,从模拟舱出来的时候,时知乔鬓边又被汗打湿了。
反观芙黎,她似乎状态还很好。
时知乔看到她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要不是我们今天开的双人地狱模式,我都要怀疑你只是进去站了一下午了。”
芙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奈耸耸肩说:“我感觉,这个训练系统对我可能没用了。”
时知乔仰头喝水,而后说:“看你这状态,我信了。”
从训练大楼出来,坐进车里。
时知乔踩下加速器问:“训练系统没用的话,你接下来怎么办呢?”
芙黎单手支着脑袋靠在车窗边缘,“换换别的方式吧。”
比如追着她家邃邃治疗。
正好狂暴期就在最近,她抓紧点时间治疗,看看能不能直接打断狂暴期。
不过这些她肯定是不能告诉时知乔了。
戎邃的精神海问题,属于机密。
换作是平时,时知乔可能还会追问两句,但是今天她似乎从下午不知道那一刻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一些不太对劲的情绪。
车在校门口旁的停车区内停下,芙黎没着急下车,只是解开了安全带。
“乔乔……”
“黎黎……”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四目相对后,芙黎先退了一步,“你先说。”
时知乔踩着刹车,攥着身前的安全带,犹豫了片刻:“要不,还是你先说吧。”
芙黎挑眉,就不再继续互相推辞,“行。”
她很直白地问:“你下午怎么了?”
像是怕时知乔听不懂,或者打马虎眼说她没事,芙黎列举了她的异常:“从宿舍出来我和你说话你就有点心不在焉,训练的时候也好几次差点被系统模拟的辐射击中,还有刚刚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说吧,怎么了?”
芙黎的朋友并不多,满打满算称得上熟悉的两只手就数完了,时知乔是其中之一。
如果时知乔愿意说,她很乐意当个倾听者。
而时知乔此刻,尤其少见且明显地有些手足无措,从那被她越钻越紧几乎变了形的安全带就能看得出来。
芙黎挑了下眉,耐心等。
直到天边余晖消散,只留下一抹绮丽的橙红,静默了许久的悬浮车里才重新响起时知乔的声音。
“黎黎,”她说,“你能不能问问,第五军团介不介意多一个s级医疗师。”
“没问题,还有别的么?”
时知乔答:“没有了。”
“行,那我走了。”
“好,拜拜。”
“拜。”
对话结束,芙黎转身就下了车。
但在走出校门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了有些地方不对。
什么叫第五军团介不介意多一个s级医疗师?
这种好事,谁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