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黎反问得很无辜。
把戎邃气得胸口起伏了好几下,很有一会都没说话。
偏偏她还坚信自己的推论没有错,睁着一双澄澈透净的眼歪着脑袋看人,仿佛戎邃反驳她才是不对的。
简直气得人牙痒痒。
牙痒痒自然要找个东西磨两下。
戎邃的视线里,芙黎的颈线优雅美丽,线条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就很适合……
咬上一口。
“嘶……”
气息笼罩下来的瞬间,芙黎只觉得肩颈相接的地方一阵轻痛。
被咬了一口松开后,她听见戎邃说:“狂暴期对我的影响只在精神海,因为我醒的突然,没休息够,精神海还不太平稳,所以白屿的意思是有些事……”
他顿了顿,强调道:“你想的那些事,缓一缓再做。”
像是还不解气般,他又在芙黎从长发里露出来的耳骨上轻咬了一口,而后用更重的声音强调:
“不是我不行,听懂了没?”
被咬得心痒,芙黎偏头就往他怀里躲,脸都埋了,闷出一声:“噢。”
默了几秒钟,她重新仰起脸问:“一次也不可以吗?”
戎邃垂眸,“一次不够。”
脸埋了回去,又是一闷声:“噢。”
没过一会儿,她又再度仰起脸说:“那你让我看看精神海。”
这回是戎邃把她按了回去,转身熄了床头悬挂的小灯,搂着她缓缓闭眼,哑声说:“别看了,累了。”
芙黎贴着他的胸膛,执拗道:“那睡醒看。”
戎邃吻了吻她柔顺的发。
“好。”
-
翌日,天光大好。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上的位置空了一半,另一半上面卷着个“蚕宝宝”。
芙黎有意识之后没有立刻睁眼,只是翻了个身,想找个怀抱窝进去再赖一会床。
结果手一摸,凉的,还没人。
人呢?
芙黎霎时就睁开了眼,看了一眼身侧,果然没人,一下就坐了起来。
垂眸一看,鸽子蛋还在手上戴得好好的。
华丽荧光流转,漂亮又大方。
婚戒还在,刚刚结了婚的人一大早的上哪去了?
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去找,就突然听见“咔嗒”一声。
她循声望去,是浴室的门开了。
戎邃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出来就迎上了芙黎那复杂得无法解析的眼神。
他一愣,问道:“怎么了?”
芙黎没说话,只是朝他伸了手。
是要抱的姿势。
“怎么更黏人了。”戎邃唇角弯了个弧度,走到床边把人抱进怀里,“睁眼看不到我就不高兴了?”
“嗯……”芙黎委屈巴巴应了一声,直接挂到人身上说,“看不到你不安心。”
难以形容她这是个什么状态。
别人都是婚前恐慌焦虑,到了她这就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婚后恐慌焦虑。
她洗漱要戎邃陪着,换衣服也要戎邃陪着,就连回通讯器里的消息也要戎邃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