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雅抬眸扫了眼已经走远的一双背影,扬着意味深长的语调:“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说罢在单侍官的带领下朝休息区去。
温煜跟在上去,不服:“姐,我成年了,不小了。”
“不小了还这么怕你哥?”
“……”
.
一路回到休息室,看着芙黎开门,进门,再关门,戎邃都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安静地任由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现在是休息时间,他忙碌一天后所剩余的,可以完全属于她的时间。
只是,他不是很明白,他的这位小妻子,现在是想干什么。
“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跟男人的高大身形比起来,芙黎那玲珑窈窕的身躯实在是娇瘦得有些羸弱,肩背薄得仿若没有厚度的纸,风都挡不住,更别提挡住戎邃了。
所以她将人按在金属门上,堵着,不让走,简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戎邃不明所以,重复道:“说法?”
“嗯,”芙黎环胸,“或者解释。”
戎邃还是重复:“解释?”
“嗯。”
略带几分冷酷的声音落下,这一方小天地陷入了僵持的沉默。
戎邃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回忆,想不到他做了什么事需要给他的小妻子说法,何况他们分开了快一天,他也几乎忙碌了快一天,全都是公事。
实在没道理,离开时还好好的,回来就有问题了。
视线里的雪白小脸上写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戎邃垂落一息,带着退让道:“你要什么样的说法或者解释都可以,但是,先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他的嗓音依旧是低且沉的,但语调足够温柔,将人带入怀里的力道也足够温柔。
芙黎心里憋着的那股劲突然就泄气了。
她倒也不是生气。
只是脸皮薄而已。
关上门来,要她怎样予取予求都可以。
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
更不足以为此去、去、去让人家送什么药剂……!
“……”
始料未及的前因后果,让戎邃一怔,带出一声轻咳。
他忍着要翘未翘的唇角,不着痕迹将人困锁怀里,问:“就因为这个?”
他风轻云淡的反应也让芙黎始料未及。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
这很无足轻重吗?
“你什么意思?”她仰着脸,眯了眯眼,散发出没什么效果的威胁气息。
戎邃很淡地倾泻出一声笑,拥着她说:“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嗯?”
她怎么了?
“被厌雅误导胡乱猜测,怎么不问我?”戎邃问。
“……”芙黎噎了一下。
她要是说她忘了,他会信吗?
没得到回话,戎邃也不强求。
他揽着她朝室内去,在彼此错落的脚步声中垂首,将话音压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耳畔,好整以暇又带几分不怀好意地问:
“还是说,你心里除了不好意思和难为情,还藏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