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整个殿内就只剩下顾长安和盛北冥两个人一站一坐,安静如斯。
盛北冥重新拿了一本折子,翻了片刻,见旁边的人一声不吭的,随即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顾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背光的一侧脸颊看起来很是深邃,每一道轮廓起伏都是恰到好处的好看,盛北冥的视线极佳,就这个距离,也能将顾长安的脸颊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住上手捏一下的冲动,视线收回去,重新翻开折子,道:“在想什么?半晌也不吭一声。”
顾长安本就没有太入神,只是想着这几日外边的流言,不知道对盛北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盛北冥明显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甚至还有些推波助澜的意思在里面,他其实是有些摸不清楚盛北冥的真实想法的。
听到盛北冥的问话,顾长安回过神来,看向盛北冥,道:“没想什么。”
盛北冥也不强迫他说出什么来,只朝旁边挪了挪,道:“过来坐一会儿,站了半晌,你不嫌累。”
顾长安摇摇头,没觉得有多累,道:“不累,之前也不是没这么站过,现在也没有那么矫情,这么一会儿就喊累的。”
盛北冥双眼一眯,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看向顾长安的面色带着一丝不怀好意,道:“看来是我的错了,没有让你累到。”
顾长安一愣,一时间没从盛北冥的话里分辨出盛北冥的意思来,只呆呆道:“皇上一直体恤我,以前没有奴役过我,现在也未曾,哪里来的错?”
盛北冥将折子放到案几上,一手撑着脑袋,歪头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顾长安,道:“是啊,是我太体恤你了,奴役太少了,让你感觉太轻松了。”
顾长安同盛北冥对视上,刚才有些短路的脑子飞快的重新转了一遍,总算是锊清楚了盛北冥这话的真实含义,顿时脸颊微红发烫,眼神飘忽不定的不敢直视盛北冥那双眼睛。
这话他没法接,总不能说皇上以后多奴役我吧,盛北冥不得高兴死了,也不能说皇上奴役少了,那岂不是更着了盛北冥的道吗?
总之现在就是,怎么说怎么错,他选择闭嘴不接。
盛北冥又怎么可能会是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放过的人,见他这般想清楚了自己的话里头的意思,一张好看的脸又红的,盛北冥再好的定性也在顾长安面前瓦解了。
好在两个人也没有离得太远,趁着顾长安分心,盛北冥一把就将人拽了过去,顾长安便是分心想事情,也还是顾及着现在两人都在外殿,门口还有侍卫在,他虽有些心惊,却也还是忍住叫出声来。
整个人被盛北冥拽到了腿上坐着,顾长安低声道:“外边都是侍卫,您这是干什么?”
说着话的同时,想从盛北冥的身上站起来,结果盛北冥好不容易将人拉进怀里,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放过他的,一手固着他的腰,双腿将他的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空余的那只手也将他的两只手给抓住。
同盛北冥比力气,他甘拜下风,索性也不挣扎了,只双眼瞪着盛北冥,以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