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冥当然知道他准备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小东西记仇,一直想着要报复自己,报复自己他能受,顾长安拿来用在自己身上,他就不能原谅,他不允许顾长安伤害自己。
“谁允许你自己用的?”盛北冥很无奈,但是他知道顾长安那里还有其他药,如果下次再遇到,还这样用,怎么办?
顾长安道:“您上次不还亲自喂我喝···春药了。”
后边的话他说的很小声,只有盛北冥能听到。
盛北冥简直快被气死了,道:“那能一样吗?这次是痒痒药,下次是什么?砒霜还是鹤顶红?”
到这里,顾长安也知道自己让盛北冥担心了,但是盛北冥有点小题大做了,他身上也没有砒霜和鹤顶红,他有的都是些小玩意,无伤大雅的。
他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重新拉了衣袖遮上,低着头轻声道:“您别这样说,您明明知道我没有准备那些药,也不会准备。”
盛北冥表情一顿,知道自己这是有些无中生有了,他身上有些什么药他都知道,他没有收走,也是默认让他用来保护自己的。
只是他绝对不希望顾长安每次都这样用。
他叹了口气,对着隐三道:“下去吧。”
隐三行了礼便先退下了。
盛北冥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顾长安,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我最怕的就是你受伤,你这样自损的法子,我不喜欢,下次别这样做了好不好?刚才是我太担心,所以语气重了一些,别生气。”
顾长安哪能不知道他发火是因为担心自己,这件事也确实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些,错了就是错了,这错他应该认。
他环上盛北冥的腰,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不该以身犯险,也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贤王用药,都是我考虑不到位,尽给您添麻烦,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是个冲动的人,必定是他做了什么,让你心生厌恶,才这般冒险,只是下次,方法很多,不能再亲自做这些,你可以让隐三去做。”
隐三站在隐五、隐八身侧,小声道:“我就是个工具人。”
隐五隐八纷纷朝他投去同情的眼神。
原本顾长安还想和盛北冥商量让隐三教他使毒的,眼下看来,只怕是没有半点可能了,这个想法暂时搁浅了。
“回去吧。”盛北冥揉了揉顾长安的脑袋,道:“我去看看盛景萧,你先回千禧殿,沐浴的时候手别泡太久,我回来给你擦药膏。”
这里离千禧殿比较近,顾长安过去要快一些。
两人分道离开,盛北冥直接去了偏殿,那里以前就是专门提供给宫外王爷或者皇子留宿的,这些年已经荒废了,给盛景萧睡一晚还是可以的。
盛北冥到的时候,太医已经看完了,正同盛景淮说着话。
“怎么样?”盛北冥跨进去,看着太医问道。
殿内的人齐齐朝盛北冥行礼,然后太医才开口道:“回禀皇上,贤王殿下无事,身上的小红点也无大碍,擦点药就能消,唯一的一点问题就是贤王殿下的后脑,似乎是摔到了,有些红肿,微臣已经擦了药包扎过了。”
他其实是想说贤王殿下的后脑勺是被人用木棍打的,也是昏睡的原因,但是刚才看长喜公公和这位新王爷的意思,似乎并不想细究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