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宽继续道:“其他妃嫔的都送到了,本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了,谁知道,静贵妃的父亲因为没有像往年一样收到年礼,就在宫门口胡说八道,说他堂堂贵妃的父亲,竟然没有收到年礼,说因为自己的女儿走得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没有了依靠,连皇上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哭天抢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爱自己的女儿呢。”
顾长安深深叹了口气,这不到年关,不提还真是快将一些人给忽略掉了。
关于静贵妃家的事,平宽是知道的,所以在知道静贵妃的父亲没脸没皮的闹着要年礼,平宽只觉得这人真是恶心透了,女儿下葬之前,没见他入宫来烧过一支香,如今是怎么好意思厚脸皮拿着女儿的名义来要东西的。
真是恬不知耻,小人嘴脸。
“人在哪里?”顾长安喝了一杯温水,之前这人就因为静贵妃的事,被盛北冥下旨贬了官职,即便如此,也看着静贵妃的份上,给他在工部留了个饭碗,不至于饿死街头。
原以为这人多少有些反省了,本本分分的当差,在工部好好跑跑腿,过活下半生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竟是个不知好歹的,还敢闹事。
“守卫的报给了长喜公公,顾及到他好歹是静贵妃的父亲,都没敢动手赶人。”
也因此,那人越发的猖狂不要脸,说好好的一个女儿当初被选进宫,没几年人就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害死的,说着还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顾长安听完平宽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这事长喜去处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人说话明显不过脑子,估计脏水都往盛北冥身上泼了。
当然,明着说他肯定不敢,但是怕就怕说得隐晦,话说得越是隐晦,就越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走,出去看看。”顾长安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往盛北冥身上泼脏水。
说着大步朝外边去。
“唉唉唉,顾总管您等等,披风还没有披上,手炉也没有拿,您等等。”
平宽手忙脚乱的又是披风,又是手炉的,拿上赶紧跟了出去。
昨日就下了大雪,这会儿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倒是过道已经清理出来了,不怕滑到。
平宽追上去,将披风递给顾长安,等顾长安系好带子,再将手炉递了过去,看着顾长安那白得都和旁边的雪一样的手和脸,忍不住嘀咕道:“顾总管,您能不能上点心啊,这外边这么冷,着凉了怎么办?”
顾长安笑笑道:“我又不是纸做的,哪有那么脆弱啊。”
“您还敢说,是谁前些日子因为吹来冷风着凉的,一点都不长记性。”
听着平宽毫不留情的戳穿,顾长安也有些惭愧了。
前些日子确实因为忘记了披风,吹了一下凉风,第二日就有些头晕脑胀的,确实是有些不长记性了,活该被平宽教训。
“知道了知道了,今日是我不对,以后会注意的,别气,一气就变小老头。”
平宽懒得理他,扭头走在前面,将人甩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