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盛景萧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看向门框边不敢说话的霍氏,哭求道:“母亲,母亲,您快救救儿子,他要打儿子,从小到大,您和父皇都没有动我一下,他凭什么动我,母亲,救我。”
看着盛景萧惯用的手段,盛景淮正要开口,躲在一旁的霍氏果然冲上去将盛景萧护在身下,对着盛景淮哭道:“淮儿,景淮,成王殿下,他是你的兄长,你知道的,他身子不好,这一百多棍下去他受不住的,母亲求你,放过他吧,我一定好好劝劝他,以后让他多做好事,好不好?”
两母子在盛景淮面前上演了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盛景淮静静的看着霍氏,缓缓道:“今日之事,绝无更改的可能,他作恶不是一日两日,您管过吗?您管得了吗?既然做不到,就让做得到的来管,来人,拉开行刑。”
还抱头痛哭的两母子被盛景淮的话吓得顿住,看着盛景淮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两人才终于意识到,盛景淮不一样了,他们从小没有当回事的盛景淮,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了。
霍氏被侍卫拖开,盛景萧扭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两人,手上的长棍看起来让人心都在打颤。
他脑子里还残留有上次在皇宫被打的阴影,看着那还没有落下的棍子,就先晕了过去。
“打,不用顾虑。”盛景淮一声令下,两名侍卫应声开始执行。
晕厥过去的盛景萧被那一棍打得瞬间清醒过来,之后的每一棍,都结结实实的落在屁股上,哪怕这个季节穿得再厚实,在棍棒前,都无济于事。
盛景萧痛得继续辱骂盛景淮,一边骂一边嗷嗷叫,府上的侍女小厮都不敢做声,只能埋着头躲在一旁。
长喜在外面招呼搬箱子,搬完了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他默不作声的走到盛景淮的身侧,这一站,盛景萧便对着他骂起来。
“长喜,你个狗东西,死阉人,以前在我面前一副狗样,今日看我失势,你就扒上了他,结果,依旧改变不了你是狗奴才的命。”
“我父皇信任你,才将那么重要的圣旨交给你,你呢,卖主求荣,你活该永远是个奴才,你活该断子绝孙。”
盛景淮微微皱眉,对着旁边的人道:“贤王殿下太吵了,堵上他的嘴。”
被堵住嘴的盛景萧除了呜呜呜也没有办法再出声,只能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盛景淮。
一旁的霍氏最后还是晕了过去,盛景淮让人将霍氏抬进去休息,而上次只承受得起三十多棍的盛景萧,似乎是想和盛景淮杠到底,打了五十多棍也还是坚持瞪着他。
不过再杠,最后也在打到六十棍的时候,昏死了过去。
人昏死过去,这杖刑也就结束了,剩下的下次再执行。
整个霍府,一连昏迷了三个人,这顿团圆饭是没办法继续了,盛景淮并没有急着走,还是让人找了大夫来给他们看伤看身体。
隐三站在一旁,只觉得今日这一趟,他有些多余,这成王殿下已经今非昔比了,拿捏这些人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根本用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