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副药方抓药,一副药加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先吃上一个月,一个月后视情况看要不要换药方。”
“务必要重视,不然将来上了年纪,是要吃苦头的,对了,令夫郎体内寒气甚重,子嗣上怕是不太容易,两位在这方面莫要着急。”
云秋梧一下脸色煞白。
子嗣不易,陆大哥会嫌弃他吗?
本来哥儿就不易有孕,他身子还不好,万一要是不能给陆大哥生个一儿半女的……
寒气重,是因为他小时候冬天掉进过河里吗?
此时云秋梧头一次无比讨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桐哥儿。
陆远有些窘。
生孩子什么的,他真没想过。
到现在为止,他的观念都还没完全地扭转过来,梧哥儿虽是个哥儿,在他眼里,和男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很多时候都忘了梧哥儿是能生孩子的,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子嗣的事不着急,等梧哥儿身体好了再说,大夫您就告诉我梧哥儿的身体上的毛病要怎么治能治好,要吃什么补药?”
陆远觉得就算真的要考虑生孩子的事,也不是当前要考虑的。
他和小夫郎还纯洁着呢,最多就拉拉小手,连嘴都没亲过,更别提其他更深入更亲密的事情了,要生孩子,不得先两个人心意相通,身心合一吗?
再者,生孩子不是件小事,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冒冒失失地决定要孩子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既是对生孩子的人不负责 ,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难产是会要人命的,甚至是一尸两命。
而孩子在母体中得不到足够的营养,发育不完全,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陆远的话让老大夫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历来男子多是自私自利,又负心薄幸之辈,少有把自个儿的妻子,夫郎放在心上的,为了子嗣,闹出过不少的和离,休弃之事 ,还有把自己困在了生育上的女子和哥儿不在少数。
他曾见过一个哥儿,那哥儿是个少见的好生养的,一连四年,年年有孕,年年生产,没带歇口气的,出了月子没多久,身体元气都没恢复好,就又怀上了,一来二去,因为频繁的怀孕生产把身体给拖垮了,问起他拼命生孩子的原因,就是想生个小汉子,能继承香火,谁知前四个都是哥儿,拼着命也要第五个。
结果第五个倒是如愿生了个小汉子,那哥儿却血崩死了,没多久,听说那家男人又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另娶了一个夫郎。
大多数的人家,新妇,夫郎进门一年,要是没传出喜讯,就会有人开始议论了,要是两三年都没好消息,上不受公婆待见,下不得丈夫欢心,日子过得别提有多难熬了。
像眼前这种,在子嗣上不急,而是以夫郎的身体为先为重的男人太少了,提着灯笼都找不到几个。
“令夫郎虽说以前吃了些苦,但人年轻,只要及时调养,总能调养过来的,吃好一些,少劳累些,再吃些药就行了,不需要吃什么大补之物。”
若是陆远是个懂医的,从药方上就能看出老大夫开的药方是良心药方,用的药都是平价不贵的药,正适合平民老百姓用。
富人有富人的活法,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活法,不是人人都吃得起人参灵芝的,有时候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