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冯化挪蹭着身体，试图用手抓住轩辕帝的裤脚，只是手腕尽断，让他只能碰着个边。

“怎么，对于柴家，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才是，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戴着面具活着的，哪里有什么真情可言。”

轩辕帝并没有躲开冯化的手，而是蹲下直直的看着冯化的眼睛。

冯化觉得，他要疯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爱你的父亲，兴许是把你当做棋子呢！一向愚蠢的哥哥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呢？”

轩辕帝一句一句的反问，将冯化带进了他的思维中。

冯化忘记了疼痛，回想起来以前的一点一滴，他们做细作的记忆力都不错，很快冯化就从过往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他们柴家每一代的家主都是踩着亲人的尸骨爬上去的，作为暗杀组织，能力与寡情才是历届西陀王需要的。

只有到了他们这一代，他的父亲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告诉他们，三个兄弟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不要一味的学习杀手的本领，要根据自己的长处去学习。

渐渐的，那两个哥哥在做杀手这方面都没有他有天赋，父亲也是将家族的重担寄托在他的身上。

因为他的父亲，他觉得他们这一辈会不一样，没想到，他的好父亲确实没有把他当儿子看。

尽管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于轩辕帝的这边，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他不相信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爱的父亲会把他当做棋子。

“证据”

冯化压下心中的情绪问道。

“舟隐，把那个玄术师的供词给他看看。”

冯化一边看着舟隐拿来的证词，轩辕帝一边说“很明显，这个玄术师很有本事，但也不值得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拼着暴露的危险救下。”

“那么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玄术师知道的太多了，他又没有受过你们柴家的专门的特训 ，你的父亲怕他乱说，又因为他是心爱女人的哥哥，又不能杀人灭口，所以就只有提前牺牲你了”

“说来，你们的父亲还是一个重情之人呢！”

有了轩辕帝的补充，一份详细又完整的证据完美的呈现在了冯化的跟前。

看到最后，冯化一边笑着，一边念了出来，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

“柴烬，不过是联姻之子，因着天赋不错，堪堪能替志儿挡灾”

“哈哈，堪堪”

冯化一时难以接受，又是哭又是笑，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轩辕帝示意属下将冯化扶起，当初玄术师禁不住刑讯，全盘托出的时候，轩辕帝就对这个柴烬很感兴趣，抓到冯化，轩辕帝很自然的将两个人联系到了一起。

“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便，其他免谈。”

恢复了一些的冯化，依然不打算开口。告诉了他在西虢的布局，就等于将柴家的一半家底交代了出去。

尽管他的父亲对他伪善，但是他不能拿柴家开玩笑。

见冯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轩辕帝并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对着属下交代，就用他们在冯别院发现刑具对冯化用刑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