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听不见对方有多疼,只能看见对方狼狈不堪的脸,因疼痛鼓起的青筋在他眼中都像默剧一般,所以在他心里,生产等于丑陋。
柱子刚才告诉他,他家二娃要出生了,比预料的早太多了,得快点找产婆,从村尾驾驴车到村口,也就六分钟左右。
所以赵不听就被柱子赶去接产婆,他回家陪他媳妇。
这是赵不听认识柱子以来,头回柱子指使他干事儿,态度还这么强硬。
甚至连门都没给他关,狼都进来了。
赵不听见过柱子媳妇,长得比柱子强太多了,他听不见声音,所以对美丑的感受很是明显,他对柱子的异常归结于柱子不想失去漂亮媳妇吧。
梁蕙欣罕见的看见赵不听失神,连她说话都没看见。
于是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赵不听,“喂?你在想什么?”
赵不听回神,看着梁蕙欣,“我在想是不是所有女性生小孩时都是丑陋的。”
!!!
你他妈是真敢想啊,我是说过给你解释所有你好奇的和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没说要跟你生小孩啊!你是要和我生小孩吗!
而且你是怎么跳到生小孩上的!
梁蕙欣瞬间瞳孔地震,十分后悔自己把赵不听叫回神,就应该让他继续神游天外,直到自己走掉为止。
“生小孩时都会丑的。”梁蕙欣心中暗骂,我**也没生过小孩,我怎么知道啊!但是表情还是笃定的模样。
既然赵不听这么问了,那么就是他见过女性生小孩,而当时的模样必定不好看,所以为了防止他说想看看生小孩时好看的女性是什么样子的,这种荒谬的问题,梁蕙欣直接肯定了他的问话。
“是吗?”赵不听闻言一皱眉头。
“是的。”梁蕙欣使劲一点头,仿佛她生过一般那样笃定。
赵不听闻言仿佛失去了所有对生小孩有关的兴趣,四肢摊开,像是一只巨大的狗狗那样,仰头躺进了椅子里。
梁蕙欣轻轻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扒拉赵不听,等着他看向她时,才开始开口提出今天来找他谈的事情。
“赵不听,前几天没来找你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仔细想了想,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来找你给你解决疑问是冒着一定风险的,毕竟我来之前都要和赵奶奶说一声,防止她去知青点找我找不见,再带来其他的麻烦,但是我经常来找你的话,会被村里人说闲话,所以我只能隔很长时间才能来找你一次...”
梁蕙欣根本就没有去找赵奶奶打招呼,而且赵奶奶也并没有总去知青点找她,自从上次她当面抽搐晕倒之后,原本说要给她介绍家里亲戚的奶奶都不见了。
她病得那么吓人,说抽就抽,连农活都干不了,看这样子也不能生,娶回来干什么,当花瓶吗?
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赵不听能有所顾忌,她要是不能按时回去,村长媳妇可是会带头来找她的。
也不知道赵不听听没听懂这句话外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的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