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有预感，这次能找到一点线索，第一千零一界有第一千界的人类，这背后的原因。

她稍微费了点力气找到原先的厕所，在某个位置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衣角。

藏起来了？

永生打算让这个白色老板娘自己出来。

她在洗手池对着镜子说话，看着像突发感想：“听说老板和老板娘夫妻感情可好了，老板是叫安怀，老板娘亲亲密密地喊他怀儿呢。”

那处角落的气息波动了一瞬。

永生加大力度，说：“这个照相馆好像还有个白色老板娘，我打听到老板似乎更喜欢白色老板娘一些。”

这话刚说完，永生就感受到背后有股凉意。

白色老板娘忍不住了。

永生笑笑，假装不经意转身，视线触及白色，就身子往后退，撞到洗手台，微微一晃。

她表情有些不安：“你，你是谁？”

女子伸手想扶，默默地收回去。

女子一身白色旗袍，披着头，头发特意梳理过，比较柔顺。她的眉眼比较温和，容颜清秀，嘴角含笑，温柔又有力量。

除了这张脸和老板娘一样外，还给永生一种熟悉感。

白色老板娘和她梦中的那个谢氏公主谢琼长得一模一样！

黑色老板娘的行为举止更多让人觉得她是一团黑雾，危险得让人不敢直视，无法联想到其他。

而白色老板娘的气质，和谢琼一样有种骄矜感。

白色老板娘听到永生的问题，她的脸上出现茫然。

“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

永生试探地问道：“你是白色老板娘吗？”

白色老板娘的面容染上愁绪，柳眉蹙起，声音低落道：“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

她低低地抽泣起来，含着令人心碎的声音。

“我，可能只是老板娘的一个影子。一个影子，却想着喜欢老板，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她走到镜子前，描摹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眼中有羡慕，还有痛苦。

“我就连这张脸都是假的。”白色老板娘语气悲哀，挥手后，镜子里她的面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半点相貌都没有。

这就是一个没有脸的女鬼！

永生心里觉得怪异，她能看出这个女鬼生前是被剥皮而死的。所以黑色老板娘是把女鬼的皮剥下来给自己，自己借着这副皮囊当上老板娘？

“你有以前的记忆吗？”

白色老板娘的脸浮现痛苦，她摇头说：“我没有记忆。我从有记忆开始，就被困在这里，没有脸。”

“有一天，我悄悄出去，但离不开多远。我看见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子，我不知道一个鬼为什么也能心动，可是我真的喜欢上他了。我想要不要上去打招呼，老板娘就过来了。”

她说到这，伤心得音调都低沉了。

“她挽着他的手，活像一人间眷侣。”

白色老板娘低落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他们没有说话。老板先离开了，老板娘留下来了。她朝着我走来，我当时害怕极了，想后退，却被她抓住。她让我不能再接近安怀，说她才是这个照相馆的老板娘。”

或许，她就不应该存在。

但她心里的隐秘渴望，又让她慢慢地把自己的脸幻化成老板娘的模样，她心里唾弃自己，却忍不住。

“你见到老板的时候，他戴着墨镜吗？”

白色老板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