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禹听着她不负责任、冷淡无情的话语紧皱起了眉头。他抿了抿唇,看着郑艺瑟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失望,以及不解和复杂。“……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她听罢不可置否的耸耸肩,勾了勾嘴角转身回到了审问室。被留在门口的顾贤禹无语的双手叉腰,低垂着头长叹好几口气,才稍有缓和情绪。从门上一细条玻璃看到里面,郑艺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俏笑如嫣的和孙菲妃耳语着什么。一旁的陆雨欣则一边擦泪,一边向外寻找着顾贤禹的身影,明显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她痛苦难堪的地方。
顾贤禹开门坐回到陆雨欣的旁边,用眼神安抚不安痛苦的她,并低声说‘快结束了,再坚持一下。’并握了握她的手,想要给予她力量和温暖。郑艺瑟见此只是勾唇不语,神色自信淡定。
“陆小姐,还有一事我不太明白。”她将手中的诉讼书翻到第一页,上面清楚记着原告被告以及控告理由,也就是写着双方名字的那一页展示给陆雨欣看,并用笔指着被告那栏。“先不谈别的,就以事发来看,明明强奸你的是那几个混混,此事本就很可能事出意外,但你却指明要起诉孙菲妃。人难道在受害后不应该第一个指正嫌犯吗?为何你却是首先控告孙菲妃陷害?这倒让我觉得,是你早就预谋好了什么...”
陆雨欣怔怔地看着她,两只手无所适从的交错勾搭着。顾贤禹见状自然的接过话来,替她回答,“首先,那几人方才就被警察逮捕了,并且强奸罪证据确凿。而郑律师所说的为何没有在第一时刻报警控告他们,那是因为那三人在对陆小姐进行过犯罪后,便扔下醉酒昏迷的她逃跑了,独自苏醒的她处在极度慌乱和恐惧的状态下,难免会感情用事头脑不清。”
“况且,陆小姐本就总被孙小姐在学校里欺负,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会联想到她,猜想是孙小姐想要为情而害她。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有任何不妥,相信如果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这样认为吧。”顾贤禹一字一句有理有据,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再加上他严谨认真的模样,就连郑艺瑟都快要被他糊弄过去。
“呵呵,如果陆小姐真能在被强奸过后,还会想的如此深如此复杂,那我真是要佩服陆小姐了。如果换做是我,是绝对不可能一下子想那么多的。除非——”她冷笑一声,显然对于顾贤禹的辩护感到不满。双手十指交叉支在下巴上,勾着一脸戏虐的顿了顿说道。“你事先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说是吗,陆小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是想说,是我自己找人来强奸自己,然后陷害给孙菲妃是吗?”陆雨欣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郑艺瑟,无法相信她竟然这么指控自己。声音颤颤抖抖,几乎快要让人听不到。
顾贤禹也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难以接受的紧盯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阻止她继续摧残陆雨欣脆弱的心脏。
“郑艺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