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束酉,拱手道谢:
“有劳师兄了!”
束酉皱起眉头看着她的铭牌,神色似是万分不解,随后却又了然,态度一如的疏离:
“宁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束酉的职责,还有束酉只是一介书童,并非学子,担不起师兄二字,宁小姐想是误解了。”
屿初看着他这矛盾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是又十分无奈:
“束酉师兄先于我到御灵院,不论是不是求学,自是长于我,所以我敬你为师兄自是理所当然的,束酉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束酉听她一番言论已是惊奇,他自幼就在院中,见惯了这些士族子弟高傲的样子,连道谢都从未奢望过,可如今屿初不仅道了谢,还称他师兄。他默默审视着她,见她自是诚心一片的模样,顿时心里惭愧:想来是我太武断了些,也不是所有这等人都傲慢无礼的。
想开了,看向屿初的眼神也就柔和了不少:
“那便随宁小姐的意,您若是想这样叫便就这样吧。”
可以看出,他已是让步不少,态度也亲和不少。但屿初还是不满意,她向来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大家都一样,大大方方,自自在在的相处不好吗?为什么总是要小心翼翼的去与人相交,这样的交好不累吗?如果大家都大度一点,随和一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礼节了。
“束酉师兄,还真是见外,在此处,你我皆是院中人,自是一类人,若是大方一些,日后相处想必也是愉快不少,想来师兄不应当是那不开窍之人,所以,不必这么疏离,以后叫我屿初即可,我言尽于此,师兄若是还觉不妥,便当屿初失言,忘了便罢。”
屿初是真觉得有些恼里他,都是些什么思想,榆木疙瘩做的吗?干嘛存那么多心思,累死个人。说完也不等他有反应,转身走向飞扬和婉君。
束酉见她越说越恼,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还未开口,便见她走远,心里思索片刻,转身离开了院子。
婉君见屿初快步过来脸色难看,很疑惑:
“屿初,你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飞扬闻言皱眉:
“可是他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不等飞扬说完,屿初打断他:
“不是,不关他的事。我只是······”
屿初欲言又止,眉头深锁,沉默片刻又开口:
“你们说,什么尊卑贵贱真的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