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的开口,声音悲凉,刺起听者一身寒意,
“主人······”
他眸中带有绝望之色,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却忽然听他一阵咳嗽。镇静的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丹药给他服下,便见他脸上苍白褪去,逐渐有些红晕。
每到这时也是他的病发作之时,她早已习以为常,不曾有半分慌乱,但无论经历几次,还是看不得他那苍白如纸的面色,总会让人以为下一秒他将随着晨间晓色烟消云散。
“主人,更深露重,将披风披上吧。”
他只斜斜睨一眼,顿时皱起眉头,
“为何不是绯色?去换!”
“是!”
她领命,平日这白色披风他也在用,虽偏爱朱红之色,但却没有像这样偏执。她不解其意,只快出门时,听见他轻轻飘出一句:
“她最爱绯色。”
谁?谁知道呢?
她回头去看,他仍然那副表情,不曾变过,好似那话不是从他口中而出。
“你可还好?”
他开口而后一顿,自嘲的笑了笑,
“你已如愿,怎会不好,可我却不是很好,他们都怕我,世人都道我弑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我却不曾有过半分悔意,唯一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早就让他去见你,想来你也是十分不得安宁吧?”
他自言自语,话间一片悲凉,忽然想起什么,眼中有了些许暖色,
“我遇见一个人,她长得与你一般无二,性子也是十分相像,古怪精灵得很,她与其他人不一样,之于我,她好似从未有过惧意。若是得她相伴,想必日子会有趣的多,但不知她是否愿意?”
他眼中有些期待,思索过后却又暗淡下去,
“你看,我又忘了,这副苟延残喘的身子又有什么资格要他人作伴,总归是要归于黄土的。”
他说话间,微风拂过,画随风摆,似是在回应他,可他却低着头,不曾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