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方身姿挺拔魁梧,肩披黑袍,透着几分狂放不羁的撩人野性,正气凛然的样子,看着倒不像是一个飘渺问道的修士,更像是游走人间锄强扶弱的侠客。
在面对贺淮州之时,即使身居下位,却没有丝毫森然制度下的畏缩,那份恪守的礼仪,严谨的话语,仅仅只是对强者油然而生的尊崇。
贺淮州错身而过,向着自己所住院落走去。
刘文方并未马上离开,反而是面无表情的呆站在原地,表面上看着并无一丝异样。
但渐渐,刘文方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只见他沉思了片刻,随后莫名其妙的伸出双手,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在经过短暂的观察之后,刘文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朝着自己手背猛掐下去。
“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空,惊得树上停歇的鸟儿,扑腾起翅膀,四处逃窜。
尖锐的疼痛瞬间充斥刘文方整个感官,侵占他所有的神经,整张脸都不受控制的扭曲了起来,狰狞异常。
如此真实的疼痛,惊得刘文方霍然抬头,满脸错愕的说道:“不是梦,躺在清远长老怀中的,真的是江宁,是四丹长老的亲传弟子江宁。”
对于江宁,刘文方自然是认识,但就是因为认识,刘文方才会感到如此震惊。
平日里,江宁每隔一阵就会来清远峰,为清远长老送来由四丹长老亲手炼制的丹药,加之这人实在过于沉默寡言,甚至比清远长老的话都少,所以刘文方对其印象很是深刻。
不过,有一次,刘文方曾偶遇过江宁与其伙伴同行,那时的江宁并不沉默寡言,反而说说笑笑,很是健谈的模样,想来是与他不熟,所以话少吧。
但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跟清远长老扯上关系啊,刘文方崩溃抱头。
揉搓着泛红的手背,刘文方盯着前方的湖泊,想起清远长老刚才的话,他心底突然升起一抹疑惑:“亲传弟子?江宁不是四丹长老的亲传弟子吗,怎么会突然变成清远长老的亲传弟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懂,实在不懂,我还是回去修炼吧,对,修炼,卡了好久了,该加把劲了。”
想不明白的刘文方,彻底放弃了思考,晃晃荡荡的回到了自己房间,一副备受打击神情恍惚的模样。
另一边,窝在贺淮州怀中的江宁,随着步伐的晃动,也渐渐苏醒了过来。
江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泪水。
“醒了,不睡了?”贺淮州出声问道。
江宁抹去眼角的泪水,揉了揉酸软的脸颊:“想洗澡,黏糊糊的。”
“马上就到了。”贺淮州低声安抚道。
随后,便加快步伐,匆匆往自己房间赶去。
一路上,所有关闭的门,随着贺淮州的靠近,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贺淮州脚刚抬,门就自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