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州扫视了一圈四周。
目露凶光,狠厉残暴的囚犯们,将贺淮州团团包住,皆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这紧咬不放的疯劲,让贺淮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指尖金光弥散,拂袖一挥。
凌冽强悍的气势,极具侵略性,迅速且有力地掠过整个镇恶台。
金色的真气紧随其后,如同万马奔腾般,翻涌波荡。
瞬间,整个镇恶台,被淹没其中,所有逃出牢笼的囚犯,无一幸免。
逃窜在外的囚犯,被这狂烈凶暴的真气,一一搅碎,撕裂。
最后,化为一摊血水,喷溅一地。
原本混乱嚣张的咆哮声,顿时戛然而止。
这一刻,超然的实力,彻底震慑住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囚犯。
角落里,一座不起眼的矮峰,坐落在边缘。
巨型男的头颅,被寒冰包裹着,坚挺着滚到了峰下。
山洞之中,一个男人从阴影走出。
漆黑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身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场滑稽的暴乱,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男人低头,看着那熟悉的面庞,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便被隐去。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被乌云遮掩的天空。
即使是白天,这污秽不堪的镇恶台,也见不到一丝阳光。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天空,嘴中轻声道:“哼,活了上千年了,居然依旧如此愚昧,妄以自身薄弱之力与那杀神相搏,最终以生命为代价,让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坐收巨利。”
“陈兄啊,不值当啊,为何就不听劝呢。”
“在这个地方,激愤上头,只会让你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惜了,至死,连个完整的尸身,都留不下,真是悲哀啊。”
远处,金光褪去,重新浮现出贺淮州冷峻的面容。
喧闹褪尽。
没有参与这场暴乱的囚犯们,皆幸免于难。
他们全部都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漆黑的山洞之中,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生怕自己被外面的凶神发现,夺走他的性命。
矮峰之间,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囚犯,身体被击碎一半。
他们痛苦地匍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犹如一团赤红糜烂的肉团,无数血液喷涌而出,堆积在他们身下。
痛苦地呻吟声,在这昏暗之地,荡开一阵阵惊悚可怖的涟漪,令人不寒而栗。
贺淮州站在血水的边缘,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走到囚犯的身前。
眼中的寒芒,如同开刃的利剑,刺的人窒息恐惧。
贺淮州抬眸,声音平板地说道:“还有谁,想离开这里吗。”
然而,回应贺淮州的,是一片寂静。
比起刑罚,死亡更能震慑暴乱与罪恶的滋生。
镇恶台,云晨派禁地之一。
位于云晨派北边,最边缘之处。
这里没有一丝绿意,是一片荒山秃岭,到处充斥着阴冷黑暗的气息。
头顶黑云密布,浓得似一团化不开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