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出现了两个被打压的力量,那么应该做的是互相争取,因为这两个力量,单拎出来,互相牵制,这也正是他想见到的,可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让我不喜欢的人满意,如果这两股力量选择了联合,成为了让他忌惮的力量……”
“比起仇人,我更憎恨被人控制不能自主。”
“我有这个力量,我为什么不做自己的主人?”
“说得很好,可惜不现实也不可能,如果你指的是跟千手联合的话。”泉奈笑了笑,好似你是在发梦。
“千手他们要摆脱家族忍者的身份,这就证明他们也有逃离控制的心思,这是个机会,两个最强忍族联合起来的军事力量,足以造出一种新秩序。”
“人的心思最不可控,跟千手联手过一次之后你认为宇智波人还会相信他们吗?”
“而他们又真的会不介怀从前的那些血仇吗?”
“我无法不介怀死去的弟弟和父亲,就算是联合,这个联合也不会长久,不长久的联合的痛楚你尝得还不够吗?!”
“泉奈,你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宇智波这么多年才出现你们两个天才战斗型忍者,目前来看我们似乎是可以跟千手一分伯仲,然而写轮眼的副作用你们更清楚,一旦你们发生了,你认为剩下的宇智波人能在千手柱间手下撑几个回合?”
“成为战败一方被千手打压,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你说得激动,甚至露出了写轮眼。
“行了!”斑制止了你们,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你,“松子,我从前说过,会按照我的方法来,这是与柱间的赌约,也是与你的赌约,我仍然认为,在绝对的力量下,才能够实现长久的和平,所有的仇恨都会在这种力量下被碾压,如果你担心未来,那么我会在未来之前就实现这一局面。”
“你明白吗?”
…..
你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不然你也不会跟他一起踏入大都了。
路边商铺的屋檐上挂着白布,但目测行人和住户们并未见得有多悲伤,你在丸子店内也听了几分大名府内的闲聊。
‘好像因为大名去世,小公主的婚事就被叫停了呢,好像推迟到三年后了。’
‘大公子好像在寺里跪坐了很久了,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小公子还是没消息啊,那他这不是完全没机会了?’
‘嘘,别提他。’
‘小公主就挺可怜的,这么个身份,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年的时光,恐怕不会过得太好了。’
‘你个做流浪武士的人,你担心她这个公主?瞎操心呢?’
看来大都的人都清楚几月前的政变结局。你走在几月前来过的路上,领你们进府的人已经换了,路过曾经见过吉乃夫人的院子外围,那门上了锁,院墙角的杂草倒是被人清理得干净。
也不知道喜久子现在住在哪个角落?
就这么想着,你跟斑被领到了后山的一个斋堂前,法师正在祈福诵经追悼亡灵,这里是专供你们这些又非直系亲属又非人臣的人吊唁的地方,具体来说,也就是你们这些编外的忍者。
因为忍者不便用真面目示人的关系,在场的所有人都统一戴上了黑面罩,你也只是凭着头发丝认出了千手扉间。想来,千手柱间该是在别的地方护卫着大公子。
你们仅仅是对视了一瞬,你看到他后其实挺平静的,当时的那种杀意如今已经不再了,倒是斑,非常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在非战斗场合下,大家都是冷静的人,更不用提这种场合了。
送灵的时候,你远远瞧见了喜久子,她走在大公子身后,人说要想俏一身白,她那张脸在那身衣服的映衬下更显柔弱娇美。
看来她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能看出来,大公子将她照顾得很好。
就是要准备离府的时候,你被一个小宫女叫住了。
你让斑在宫墙外等你,跟着她去见喜久子,你实在也有些好奇她这么三番五次地找你到底是什么事?
见了面,她侧倚在门廊下看院子里的小花。
“姐姐知道兰花是多难养的花么?”
你站在暮色沉沉的日光中,抬眼看那些没有开花的青叶子,“只听说很贵,应该是挺难养吧?”
“是啊,是很难养。”她侧头看你,“所以我更喜欢它旁边那株小白花,野花,撒了种子自己就能长,到了冬天,涨势也好。”
“啊,生命力是挺顽强的。”你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只能捡些顺话来讲。
“姐姐,”她略有些期期艾艾起来,“为什么我写那么多封信,姐姐都不回我呢?”
这就很尴尬了啊,你只能僵着一张笑脸,“可能是不愿意再接触大名府的人吧。”
她垂下头,“姐姐很讨厌我吧?”
“唔,也没有,你安静的时候那么好看,谁都会喜爱的。”
“真的么?”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是啊,的确是这样。”
你感觉你听了一嘴什么辛秘,便四处看了两眼,不知道哪里隐藏着什么人吧?
“可惜,花不能挪动,挪动了就容易死。”
“人要挪动,好像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又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两句,忽又抬头,两眼希冀地看你,“姐姐来做我的护卫好么?”
你抠了抠耳后,那处有些痒,“不是太好。”
“为何呢?”
“这里不自由啊。”
她回坐回去,呆呆念了一句:“啊,那倒是。”
“是我想岔了。”
“有本书要送与姐姐,是我的珍藏,”她站起来回屋去,脚下的小碎步磕磕碰碰的。
“上面的字迹不甚清晰了,但是有关忍者的来源略有记载。”她小心翼翼地捧给你,“后头有一些我自己的奇思妙想,虽然残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
“那为什么要送给我呢?”你不明白地看她
她笑得温柔,“自然是希望姐姐不要忘记我啊,一看到这本书,就要想起我。”
“?”
“我最近总是忘事,我怕姐姐有一日也这样,”她捧着脸,是忧愁的模样,“我也不想忘记姐姐,姐姐能将什么东西送我吗?”
你疑惑地伸出手,摸向她的手腕。
脉搏挺有力啊,不像是不治之症,“怎么会忘事?”
“我也不知道,姐姐能送我东西吗?”
她仍旧问你,满眼期待。
你摸了摸身上,什么也没摸出来,你看着她,略有可惜,“进来的时候搜身都被搜走了啊。”
“什么也没留下。”
“这样啊。”
“那下次姐姐来看我时要记得带东西啊。”她嘴角微笑,“我会给姐姐递贴的,到时,姐姐一定要来啊。”
“好。”
你拿着那本残破的书走出大名府。
斑在墙下等你,见你出来便朝你走来,“叫你什么事?”
你摇了摇头,“喏,只是送了我这本书,”
“说想要我做她的护卫,我没答应。”
“护卫?”他一边同你走一边琢磨着这整件事,“她应该早就被安排了护卫啊。”
你点点头,问他:“斑你知道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恍惚忘事甚至行为都变得如同幼童一般吗?”
他同样摇头,“未曾听过这类药,但术式的话,写轮眼可以办到。”
这你当然知道,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瞳术的影响,更像是慢性的药物所致。
“不过火之国没有,不代表其他国家没有吧。”他深思着说了一句。
“嗯。”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揪心。
挺难过的,真的,好像你被她当做了唯一的一道光,就是那种难受。
“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忧愁吧,可能是受了喜久子的影响。”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当初不是巴不得她别再找你了吗?”
“哎呀你不懂,我看不得美人流泪。”
“......你这话说得奇怪。”
“怎么奇怪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