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自来也带着鸣人打算再次出发,这次出发是为了去寻找千手纲手回来继承五代火影,多年不见,但自来也大致还是有一丝方向的,只要往集市里最热闹的赌坊去找就行了,这家伙跟她爷爷一样嗜赌,不能说是赌运亨通吧,只能说是逢赌必输。
鸣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打着瞌睡跟在自来也身后,好色仙人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他以往每次都会迟到的,结果今天竟然是他亲自把他从床上喊起来,用了特别有效的手段,直接一个苦无穿透了他的枕头,吓死个人,他当场就没了瞌睡。
【这样不行啊,鸣人,人在睡梦中也不能完全放松啊,不然一不小心就没命了哦。】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他甚至还调侃他的身体是小鸡崽!明明这么有肌肉是个完美身形,哼!但他确实,长得过矮了…不说其他同龄人吧,就连小樱都比他长得高,太伤人自尊了,好色仙人到底是怎么长得那么高大的啊?
鸣人的视线落在那双脚的木屐上,但他敢说,至少有8公分是假的!
守卫也在打瞌睡,一等有人经过后就打了个激灵,那身体站得笔直,完全没有刚才的浑浑噩噩,他轻咳了一声,走过场般记录了一下出行人员,一点也没有问询。
说起问询,守卫偏了下身子,支出一个头来去看那个墙角下的人,这回天亮了,她总该能走了吧?昨晚简直是他担任这个职位这么多年以来承受的最大羞辱!可疑人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呼呼大睡,要是让巡逻人员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不过也幸好,村子里的人员骤减,都出任务去了,不然还不得被钢子铁跟神月出云笑死?万幸,昨晚没人出去巡逻,她墙角的位置选得还挺好。
只是他刚呼出一口气,就听到鸣人一声惊叫——“啊!是那个那个家伙!”
“哪个哪个家伙?”自来也同样偏头,“?那里怎么有只驴啊?”
“…”鸣人怀疑他忘记带自己的眼睛出门了,竟然只看到了驴没有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吗??
鸣人小跑过去,凑近一看,果然是她!那个不能说话的家伙!
只是她怎么躺在这里啊?鸣人一脸茫然,抬手戳了戳她的面颊,“喂!”
可是竟然没戳醒??
“脸好红,这丫头发烧了吧?”自来也同样蹲下身,一手放在了阿芜额头上,“哦,还是高烧呢。”
“因为昨晚睡在这里的缘故吗?”
鸣人诧异地回头,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之前的事件,最近进出村时的确是查得很严,但是怎么也不能让人就睡在这里啊!
守卫哑然地凑过来,面露尴尬道:“因为她没有身份证明这才…”
在鸣人的怒视下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这样吧,我快要换班了,我送她去医院吧。”
发烧,才是阿芜的目的,是有点死皮赖脸的方法,她为了确保自己会发烧,昨日走之前还特意冲了个凉水,再经过一夜野外露宿,按照她这个体质,不可能不发烧。
【见人发烧了,你木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一个普通人丢在野外不管吧?我可是就在你们村子门口诶。】
总之,是个损己的招数,但是能有效排除嫌疑,她只是天晚了不敢走夜路才将就着躺了一夜,不能说她处心积虑吧?而且还能混进木叶的医院,一举两得。
唯一的危险就是——可能会醒不过来,就像她此刻一样。
仿佛是被梦魇住了,阿芜能感知到有人在碰她的脸,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蹙着眉头躲过,可那只手又拂过她的眉眼,她翻了个身,整个人半趴着,以此来躲避那只手。
只是耳边出现淅淅索索的声响,一只微凉的手掌缓缓覆盖住她的后脖颈。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警铃四响,她猛然睁眼,看到了粗糙的地表。
有杀意——!
她下意识反手一扇,半坐起来,惊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怎怎么又来了?这个男人是厉鬼吗?阴魂不散啊!】
指节一痛,阿芜低头去看,划伤了?而刚才,她确实扇到了他的手臂,她又抬眼飞快地看了看,应该是被他的前臂护甲所伤。
男人微微收了下颌,抿紧了唇,一手半握着拳头收回。
“你来了啊。”
阿芜从他神情中品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她看看四周,果然还是那个暗室,于是便带着点防备地看着他,这人真的有鬼,三翻四次入梦,恐怕是超S级的忍术吧。
“等你很久了。”宇智波斑眯了眯眼,随即上下巡视她一眼,“你,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吗?”
阿芜摇头,防备的脸上露出疑惑,什么意思?难道一直在等她吗?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次竟然又有了实体。”
不是啊,这只是个梦啊…阿芜诧异地微张着嘴唇,冲他比划。
“梦?呵。”他竟然明白这手势了!
宇智波斑神色松弛,冲着眼前的人浅笑,“原来是梦啊。”
阿芜点点头,他也点点头,忽然之间他抬手捉住她手腕,施力在那上头捏了捏,低垂着眼轻声问道:“痛吗?”
阿芜施力收回手,咬着嘴唇满脸深思,的确稍微有些痛感,可是也不能说明就不是。
他站起身道:“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看看,你再想想到底是不是梦。”
阿芜跟着走出暗室,心中的讶异难以言喻,上次明明怎么都出不去啊!
而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是实体。
诧异之间,她缓缓抬头,说真的,这人这次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整个人被一团暗沉的情绪包裹住,就像真正的深渊,外表看似平整一片,可是细看又会发现里头混沌不堪,残破的情绪,混合着深埋在底下的破坏欲。
她从没这么确切真实地感觉到,面前的这个是个活人,尤其在见过那个巨大的石像之后,他应该死了才对,死人才会立像立碑。
他正紧紧盯着人,这让阿芜万分不自在。
或许是因为她许久未动,他又朝前了一步,低声问道:“怎么了?”
“不舒服吗?”
…话语中的关心的确又是溢于言表的。
阿芜有点混乱,真的是个好复杂的人啊。
明明已经快要藏不住那种毁坏欲望了,却还是有些焦急地碰了碰她的肩,好像,好像就怕人会再次消失一样…
阿芜细细看了看他的衣服,跟前次见到的穿着一样,她错愕地感知到自己刚才由内而生出一种酸涩来,更是难以置信地摇了下头,冲他比划,【你等了我多久?】
“十四天又三个小时。”
她悬在半空的手忘了放下,十四天...到底怎么回事?
而这时,眼前的宇智波斑抓住了她的手,“摸摸我,你觉得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