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轻笑着摇了摇头,“剩下的是带给犬冢牙跟鸣人的么?”
“啊?啊,对,”她搓了搓鼻头,不太好意思道,“都在同一层,只有宁次有也太没有战友情了嘛。”
于是二人分别敲响了门,只是阿芜的门还没打开,但天天那头就已经有了狗狗的呜咽声,她有些在意,便偏头去看,正好看见牙手里抱着的赤丸,阿芜脱口而出:“啊乖乖,你好些了吗?”
闻言天天跟犬冢牙都齐齐撇头,一脸惊悚,“?阿芜你在说什么啊?”
眼见着犬冢牙一头乱发的慌张模样,脸上的红色印文高低都不一致了,他甚至僵在了当场,“...哈?”
“呃...我问的是赤丸。”
“啊?哦哦哦,”犬冢牙觉得自己大喘气,好在他及时绷住了表情,低头看赤丸时心疼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啊,它还好,就是不太舒服,还需要多养段时间才行。”
赤丸哼哼唧唧的,阿芜顿时心又热切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会好的会好的。”
天天嘴角抽搐,真的是,喜欢狗真是一点没变,说什么异父异母双胞胎呢这家伙...
犬冢牙龇牙笑道: “嘻,那是自然。”
“谢了啊,天天,没想到你人还怪好的。”
天天一顿,抬手直塞给他,“你这话就多余说你知道吗?”
贬人还是夸人?这些男孩的嘴要是不会用可以选择不用。
敲了半天门,漩涡鸣人的房间内似乎空荡荡无人响应,阿芜同天天对视一眼,后者眉头一皱,小声道:“不会是一时想不开...吧?”
不会吧?这小子小时候遭了那么多白眼,不也挺过来了吗?佐助只是离开村子,又不是死了。
“不至于,可能不想搭理人吧?”阿芜挠了挠脸,然后手轻轻放在了门把手上,俩人在这时候达成了一致,还是进去看看好了。
门打开一条缝隙,往里头看,不仅没开灯,窗帘还都拉上了,死一般寂静,依稀能见着床上有一坨隆起,应该是盖着被子睡觉来着,她也没有刻意放缓步伐,直冲着那床头的位置走过去,借着门外的光,这才将早餐放了上去。
床上的身影没有丝毫起伏,阿芜没出声,转身又退了出去。
她比划了一番,【醒着,没起伏,估计憋着气,可能在伤心抹眼泪呢吧?】
【臭小子不理人,我们也不理他!】天天气鼓鼓,【他最好是把包子都吃了,不然我肯定会生气,浪费粮食,哼。】
嘴硬心软的代表啊这是。
“走吧,宁次已经醒了。”
“啊?那你不早说。”
“刚才被打岔太多次了,一时忘了嘿。”
天天走过去推开门,“哟,宁次,我带着早餐看你来了!”
她满脸笑意,眼睛都眯起来了,洋洋洒洒地说着——“有包子还有粥,你要吃哪——”
“天天!”宁次一把抓过被子盖在身上,“你...你进来敲门啊...”
阿芜落后一步完整地观看到了对方的表情变动幅度,啊那真是,欲语还羞般的羞愤了。
因为,他正在换衣服。
“这有什么我请问你?”天天瞅一眼他过得严实的身形,“我们只看到了上半身啊。”
“天天!咳,咳咳...”宁次咬牙的同时牵动到了身上的伤口,连连咳嗽,脸一下就憋红了,目光游移不定地朝阿芜望去,后者毫无波动,反倒是让他把被子拉下来。
“我们看看伤口,可以吗?”她温声细语地回望他,“你受伤的地方,我们能看看嘛?”
她有一种令人安定的魔力,宁次心想,他略有局促地说:“不用了...已经长好了,我刚才看过了。”
“哦,那好吧。”
那她刚才看到的新生的肉芽状组织是什么?
她想了想,再次开口:“宁次,你背后的伤,是因为视角盲区造成的吗?”
宁次一愣,与她对视片刻,“嗯,是的。”
“没有办法吗?这个盲区?”
“嗯,没有。”因为笼中鸟只有死后才会解开,但这话他没说。
“你对此有应对措施么?”
“有,这我知道,是回天。”天天插话道,“很厉害的,任何刃具都不能近身,一瞬间的查克拉暴涨外溢,形成圆盾。”
对此,阿芜则是摇了摇头,“但看起来,效果不佳呢,总有不能用到的时刻吧?”
不然他这次不会伤得这么重,几乎是小队里伤得最重的,差点就死掉了。
天天第一次听人说回天不实用,她有些惊讶,面上便有些呆愣,小心地看了眼宁次,那可是宁次好不容易历经多次试验才自己悟出来的宗家绝学啊...
而阿芜已然坐下,她郑重中又带着点思考,“我觉得,不一定对哈,我是觉得,嗯,既然有盲区存在,那全身附着查克拉形成跟身体相符合的盾,是否会更好呢?”
“一瞬间暴涨查克拉,这在关键时刻能救命是不错,可也容易面临更危险的境况,查克拉耗尽之后,你的盲区就没有保护了。”
“如果一直在后背盲区的位置附着上跟盔甲一样的东西,感觉更节省也更有效。”
“你们觉得呢?”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天天讪讪看着宁次,后者沉默片刻后,说:“理论上,能行通。”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