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闫埠贵从被子里坐起来,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太冷了!
三大妈也从被窝里爬出来,先去衣柜里帮闫埠贵找厚衣服。
闫埠贵冻得吸了吸鼻子。
“也别春捂秋冻了!今儿的温度跟冬天可没啥区别,赶紧把我那棉裤棉袄都找出来吧!”
三大妈打着手电筒,撅着屁股在衣柜里翻着。
“这天儿太突然了。
原本我想着等解成和于莉结完婚,把你的棉袄棉裤拆洗一下,现在来不及了。”
棉衣棉裤在衣柜的最底层,被压的薄了不少。三大妈关上手电筒,伸手往棉衣、棉裤上拍了拍。
“也没来得及通通风晒一晒,不知道穿了身上会不会痒。”
闫埠贵先穿上秋衣、秋裤,又把棉袄、棉裤套到身上。
“天这么冷,就是痒也不能脱。
说不定,等中午太阳就出来雪就化了,到时候再把这棉衣都晒晒。”
闫埠贵去忙活着刷牙洗脸,三大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打满补丁的棉袄套到身上,忙活着把蜂窝煤炉子捅开,把饭做上。
等会儿闫解成、于莉两口子,和闫埠贵都得吃饭上班。闫解旷和闫解娣也得起来上学。
闫解放刚毕业,还在等街道办分配工作。天这么冷,不着急把他喊起来。让他多睡一会儿,能省一顿饭最好。
三大妈把饭煮上,又回屋继续给几个孩子找棉衣。
闫解成拉开隔扇门,出来套上棉衣,看了三大妈一眼张了张嘴。
“还有事儿?”
除了闫解放,一家人都起来了。于莉到现在还没出来,让三大妈有些不悦。
跑到闫家来当儿媳妇儿,还想端架子?
闫解成凑到三大妈耳朵上。
“娘,于莉只有几套长袖衣服。棉袄棉裤没来得及从她娘家拿来。”
三大妈吃了一惊。
这年代,棉花和布票可都是限额的。闫解成和于莉结婚,才照顾多给了几张票。三大妈感觉离冬天还早,也没帮于莉提前准备。
“这咋办?这个月你们结婚用钱的地方多,没留出买棉花的钱。”
“原本我想着,等下个月你爹和你发了工资,我再去买棉花给于莉做个棉袄。”
闫解成面露囧色。
“天这么冷,总不能让于莉冻着去上班吧?”
三大妈低头看看身上打着补丁的棉袄。转身去衣柜里找出一件闫埠贵的毛衣。
“这棉袄你先让于莉穿着。让她找一件肥一点儿的衣服套在外边。”
三大妈套上闫埠贵的毛衣,又找了一件衣服罩在外边。
闫解成拿着三大妈脱下来的棉袄,犹豫了一下,转头进了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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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民从被窝里爬出来,往壁炉里扔了几块木头,这才洗脸刷牙。
屋子里挂的气温计显示着22度,李卫民穿着秋衣秋裤正舒服。
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碗豆汁儿,配着焦圈儿吃完。又从系统空间中找出一套棉衣穿在身上,李卫民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前院儿传来嘈杂的说话声。院里的住户不少人都站在街门那儿说着话。
从夜里3点多到现在,雪已经下得没了脚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