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堂明日前来拜会大主使。”
“噢,是有求于我?”落云舒笑道。
暗堂的状况他不清楚,但他不信落云舒会不清楚,有心想替暗堂说几句却不知该从何言说,才不叫她怀疑他心不向她。
看他直愣愣杵在那里又不退下,便知他在想些什么,“我应了,还不退下?”
方升犹疑的望向她,“谷中没有消息传出,此事可还要查?”
“查?查什么?”落云舒不懂,燕如将这离忧谷上上下下犁了一遍,也没见她找出个人来,难道我就能了?
“寒起呢?”方升问。
“怎么提起他?”落云舒垂下眼思索,若说谷中谁的消息最灵通怕是只有寒起了,可这事她不想去问他,平白没了面子,还叫人笑话。
“你若有什么其他的途径,便去查,便是带上暗堂我也允了。只此一条,不要叫临寒的人知道了。”
“是。”方升退了出去。
房外有人端着药罐早早候着,方升没做多想以为是给里头的药,伸手去接,“怎的是用药罐装着?”
“这是给大人您的,怕风吹着,可不就用罐子盛着。”
方升回头看了眼房内,唇角微牵无声的笑了笑,朗声道:“原来装这机关手这么多讲究?多谢大主使替属下着想。”
话落,又小声问一句,“大主使的药可送了?”
“早送了,大人放心,小的们都盯着呢。”
闻言方升放下心,抬手拍拍他的肩,“去吧。”
那人点头离开。
方升端着药罐又踏回了落云舒的卧房。
他去而又返,落云舒也没多在意。
他倒是笑着上前来道谢,“多谢大主使。”
“刚才不是已经谢过了吗?”落云舒不紧不慢的翻着书。
“多谢大主使任用暗堂之人。”
落云舒翻书的手一停,问:“暗堂之人,人人以刃饮血,你不觉得端茶倒水埋没了他们?”
方升脸上微惊,“大主使竟还记得属下轻狂之言。”
“……”落云舒一阵无语,这书是看不下去了,合上书,提醒到:“去喝药。”
方升捧着药罐咕嘟咕嘟的灌,大有一种畅饮美酒之感。
药也喝完了,人总该走了吧?落云舒如是想。
方升拎着药罐放到一旁桌上,却没有离开之意。
落云舒不禁怀疑他还有什么未尽之言,“还有什么事?”
“属下没有去处,待在大主使身边即可。”
听此话,落云舒拧眉,疑惑不已,什么叫没有去处?
“你愿意待着便待着。”转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来,只是旁侧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感到烦躁不已,她讨厌张嘴的方升,并在心里下定决心下次再不许对下属有所勉励了。
想归想,做归做,落云舒忙活完所有的事,抬头看到杵在一旁替她磨墨的方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是哪里不好吗?”
“房中有人动过。”对这事,方升不隐瞒,走到明处的人多少会碍别人的眼,尤其是大主使的人,那是镶了金边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