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那一瞬间,寒起又恢复了那懒怠不经的样子,攀着落云舒胳膊问,“是我这个尊主好,还是漓华那个尊主好?”
落云舒嘴角微抽,怪道他定了尊主的称号,原来是为的这遭。
“他好他的。”落云舒答到。
“你说你平日里装着放荡不羁、行事乖张的样子,在我们面前又装着强横行事、事事亲为的样子,偏又是个懒怠备堕的性子,连一句多的好话都不与我说,只夸那漓华,你倒不是忘了,谁与你自小玩到大?谁与你形影相随?谁与你福祸相依?谁……”
“打住!”落云舒有些头疼,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你不小了。”不用听那些哄人的话了。
闻言,寒起有些高兴却又有些不满,幽怨的视线落在她素净的脸上,一言不发。
落云舒不予理会,移步到窗边,窗外也没什么好景色,苍茫的天地下什么也瞧不清,满眼风沙里只闻喊杀阵阵,这倒让她想起朝廷延迟武比的意图。
想来,边关又将会有一场厮杀了。那十几年前的战事签下的条约,终究是束缚力太低。也不知会是谁来捅破……
十几年前的藁城一战,战线拉的极广,从西南到西北,连接数十城,烽火狼烟打了数年。
藁城在此役中除名,而离忧谷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断层局面……
这一战,在落云舒看来,是当今圣上野心勃勃想要重洗江湖势力的失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十几年了,又是一个轮回。”落云舒感叹到。
寒起走过来,伸手将窗合上,“前车之鉴在那,他不会傻到再犯一次。”
落云舒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这一次不同,离忧谷已经乱了。”
寒起相较于落云舒便想得通的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道家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万物自然。你读的书比我多,这话你更懂。”
“嗯。”落云舒轻嗯了声,算作回应。
“出去走走?”寒起提议到。
落云舒闻言看向他,目光灼灼,“你不会不知道忘川客栈的规矩,你想干什么?”
“咳……”寒起被她盯得不好意思,揉揉鼻子,“我这不是想探探虚实嘛!”
见她不信,又解释到:“听闻这忘川客栈与玉罗城中的拍卖行是一路的,我们这不是要去拍卖会嘛!我就想着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回事。”
“不用去看了,这忘川客栈是我的产业。你休要在这平生事端!”落云舒厌弃的撇开眼,警告他,“我倒是不知江湖上闻名的轩逸尊主,手下都是些无能之辈!”
“这你都知道了。”寒起故意放低了声量弱弱的说到,他自认为在谷中称尊主号玄衣客,无人会知晓江湖上的林轩逸便是他了。
寒起嘴角上扬,勾露出一抹邪笑来,“想不到还是被你给猜出来了~”
仰头又是一番感慨,“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好好当你的逍遥浪子不成?”落云舒白了他一眼,“什么尊主不尊主的,日后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岂能好过?”
“她?”寒起意会错了人,不认可的伸出一根指头在落云舒面前摇动,满是不屑的笑说到:“哧,没人能管着我。”
“你当我说的是谁?”落云舒蹙着眉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