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也存有私心,他并不打算把姜禾的名字列入榜上,是为避免他成为众矢之的,只能暗自欣慰玉霄楼并不是毫无建树,盼着他早日日归心,玉霄楼不会拒绝一位绝代天骄。
焦雪驱车到了城门,官阳城三个大字显露在城门口,姜禾也恢复了些体力从马车里探出头。
“我们到了。”
姜禾回头看了一眼白络,心里在想她再坚持一些,转身对焦雪道“快些进城,找医仙!”
焦雪加鞭驱策,马儿跑得飞快,城门口虽拥挤,可这样来势汹汹的马车声,城民赶忙避开,但这也很容易被关注到。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陈家,第一得知消息的是陈安愿,听传信的人说有人在城中肆意快车,弄得城中不宁。
陈安愿也是第一时间赶往查探,一路上在想如何收拾这不懂规矩之人,知道他剥开人群,听到里面有人呐喊“医仙可在,何人可告知,必重谢!”
焦雪扶住马车下来的姜禾,他以恳求的态度向众人发问,这官阳城是不是有医仙还真不好说,找寻只能先向四周打听。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无视城规!”陈安愿被手下开出一条道,话刚说完,他就看清求医者身旁的女子。
“焦雪姑娘,你怎会在此?”陈安愿发出疑问。
“无乔,你来得正好!”焦雪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着急叙旧,而是急着求医“快带我去见医仙,我这有人急需他救治!”
陈安愿命令手下搭手,心里有些憋屈,他们分别了有一段时间,看得出对方是一点也不念想他,难免会心生失落。
“怎的?”焦雪见他犹豫,她想要的是一个答案,免得在此耽误时间。
“放心,你要办的事,我必当竭尽全力。”无乔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心想自己应该形象不差。
“来人,带人回家邸,通知家主,有贵客来访。”陈安愿交代完就想单独与焦雪待会。
焦雪看得出无乔是想和他聊聊,上一次匆匆一别,确实有许多不如意。
“多谢公子。”姜禾向陈安愿道谢,可陈安愿却眼里都是焦雪,完全不在乎又或是不予理会。
他的手下带姜禾与白络先行,手下们都懂他的意思,都很认真的处理此事,这下就让焦雪看着很放心,姜禾暂别,留下他们二人闲聊。
“看你在这还挺威风的,朱予荀可还好?”焦雪与他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说。
“威风?”陈安愿先是一愣,然后肃然“还行,不过你也真是,回了太恒山,也不透些消息,让我一直担心你!”
“别提朱予荀,说他就让我来气,就知道养些花花草草,也不知有何用,他心底里就不想恢复,就我一直为他干着急!”
“如此说,你们在官阳城尚好,看来是我想多了!”焦雪松了口气,看到无乔在这还有权势,一来就能把事给安排好,倒是十分意外。
“你有担心我?”陈安愿激动道,听着那意思确有包涵他在内。
“我当然担心了,害怕你们待在墨梅山庄受人欺负,你们已经来到了这,想必是见到医仙了,那朱予荀的奇脉,医仙怎么说?”焦雪虽对他有关心,可朱予荀的份量更明显,惹得陈安愿生闷气。
朱予荀,朱予荀,朱予荀,似乎焦雪一直想知道的是朱予荀,而他陈安愿,似乎就只是个传话的。
“我其实比朱予荀还糟糕,你就不想知道!”陈安愿想摆明自己。
“你……”焦雪看了看他,完全看不出他哪有不适,甚至还比他在墨梅山庄时更有精神。
“你这不挺好的吗!可否带我去见见他,我想当面了解他的情况!”焦雪言道。
陈安愿不情愿了,干脆停下脚步不走了,然后焦雪拉着他,像是闹了别扭。
“不带!”陈安愿直言道,他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随即就忍不住直接问焦雪道“你是不是喜欢朱予荀啊!”
焦雪被陈安愿的话问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认识的无乔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就没想过想喜欢一个人的事,何谈喜欢。
“你在说什么!”焦雪觉得他不可理喻,觉得他太过于显摆自己,完全不为大局考虑。
“我就问你,是与不是?”
“你难道你忘了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陈安愿啊我!”
“陈安愿是谁?”
“我本姓陈,是陈家的少主,年少时被幽鬼虏去当弟子,让我离开家十多年,如今我回来了,陈安愿是我的名字,这世上也不会再有无乔这个名字了!”陈安愿告知身世,想焦雪重新认识他。
“你说你姓陈!”焦雪质问他。
“是,所以请不要叫我无乔,我有姓氏,你可以叫我安愿。”
焦雪想了想,无乔对自己的身世并不明晰,也不怪他,就连她也不知该不该对他坦白,这件事想想还得压压,或到等时机她与朱予荀一同商议。
“你怎么了?”陈安愿看她一副心事模样,原本生闷气的他,转而讨好关心起她来。
“难怪看你在这里过得如鱼得水般,原来是陈家少主,失敬失敬!”焦雪回过神来。
“别,我们是有过交情的,不必见外,既然来了官阳,放宽心,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说,我罩着你!”陈安愿敞言道。
焦雪原本还一心想着朱予荀的伤势,现在她更操心无乔的事,她有了两位亲人,以至于她现在不觉得孤单,一位是不知下落的钟岩,另一位就是眼前这看着傻傻的表哥。
两人都让她挺操心的,来到了官阳城,焦雪就一直没有放松过,想到舅舅的死,她好些无奈,她自认为自己能行,可上一次败给琴魔,她的剑心就不再是一往无前了,多少是要掂量,没有绝对把握,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