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深夜，灵珠刚写完自己和灵玉的作业，她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着，穿着一件裤腿已经短了半截的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迎面和肖猛撞了个满怀。

“啊，哥，对不起！”灵珠有些慌张得小声道。

“没……没事！”肖猛一反常态得上下打量了下灵珠，然后转身走回房间砰得一声关上房间的门。

灵珠没多想，走回房间，就闻到房间一股烟味和另外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

灵玉站在阳台上，正把窗户打开，冷风灌进房间，灵珠刚洗完澡湿着头发，也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此时开吹风机，可能会吵醒姨妈和姨夫更会惹来麻烦。

“姐，哥又过来抽烟了吗？”

“别跟姨妈乱告状，小心哥打你！”

“哦。”

灵珠打了个喷嚏，拿纸巾擤完鼻涕，突然发现纸篓里多了好多一团团的卫生纸。

“姐，你感冒了的话，就别站窗口吹风了。”灵珠看着纸团，天真道。

“你别管了。”灵玉闪烁着目光不自然得说。

灵珠爬上床，裹着被子，她和灵玉虽然同住一屋，即使每天面对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从小到大，灵珠却觉得和灵玉隔得很远，姐妹俩从未有过姐妹之间的亲密无间和互诉衷肠。

子安已经在地下室的小旅馆住了两天了，他的烧还没有退，白天她煮了粥给子安送去，子安喝了一碗，吃了药便昏沉睡去，灵珠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子安的衣服洗干净，衣领上除了泥土还有血迹，灵珠吓了一跳，可是看了看子安的头似乎没有受任何伤，灵珠不好探究，把洗好的衣服挂在洗手间。晚上爱梨下班来陪子安后，灵珠才放心回来。

去老大爷那续一天房费的时候，灵珠才知道爱梨已经多交了十天，还跟老大爷借了电暖气和热水袋。

灵珠在上铺擦着头发，心想明天如果子安再不退烧，就把他带去医院吧，即使他说自己没有大碍死活不肯去医院。

“灵珠……”

灵珠沉浸在心事里，并没有注意到姐姐灵玉此时站在爬上上铺的铁栏杆上，她趴在床边，眼睛通红得看着她。

“啊，姐，你怎么……”灵珠吓了一跳。灵玉很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甚至在灵珠的记忆里，灵玉除了出于目的的装哭之外，她好像从未因为什么事，真的痛哭过。

而现在，她红着眼，满眼泪光的看着自己，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我们是亲姐妹吧！”灵玉哽咽着声音，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嗯。”灵珠心里有些慌。

“那么，如果有人欺负姐姐，你会帮姐姐报仇吗？”

“我……”

看灵珠犹豫，灵玉急切道：“我们两个才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吧！”

“嗯……”对于这件事，灵珠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会帮姐姐报仇的吧，你只需要帮助我就好了！”这仿佛是灵珠第一次在灵玉的眼睛里看到她对自己乞求。

“嗯……”灵珠只好应声。

“那如果，是帮我杀人呢？”灵玉认真得看着她说。